姐妹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簡陋的房屋,屋前長有一棵石榴樹,石榴樹下擺在一張桌子,桌子邊上坐著一個老人,頭髮蒼蒼如暮雪,額頭滿是褶皺,手中拿著一直旱菸杆,不時的放在嘴裡抽一下,吞雲吐霧,怡然自得,好不自在。
老人至少也得八九十歲的年紀,但除了那出賣了他已經是個遲暮老人的蒼雪白頭以及那如同老樹皮的額頭以外,老人的精神還是很好的。
察覺到姐妹二人已經走了出來,睜開雙眸,渾濁的雙眼無不在告訴世人他看過了多少滄海桑田,也經歷過了多少悲歡離合。
姐妹二人一同走到了老人的身前。
老人躺在桌邊的躺椅上眯著煙,緩緩吐出了口中的煙。
「他醒了沒有?」
長著紅痣的妹妹搶先回答道:「姐姐說他是個小處男,就要醒了,叫我們先出來,以免他害羞得再次昏厥過去,我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知道他是小處男的。」
臉略黑一小點的姐姐臉稍微發紅了一下,敲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腦袋:「你以為我是你啊,看見公子哥就想要撲上去,我說他是小處男,他就是小處男。」
妹妹不服氣,「你這麼確定,除非你試過了。」
姐姐脖頸紅了,「你這小妮子,是不是欠收拾,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姐姐的。」
「...」
「...」
頗有幾分爭吵的意思,知道老人發出了一聲咳嗽,這才讓二人停止了爭論。至於被爭論的對象,此時已經醒過來了。
武凌氣息微弱的從床上爬起,發覺自己的衣服竟然全部都沒有了,只剩下了一條小褲衩,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不禁被劫財了,而且還被劫色了,對方還是個男的。
「真他娘的噁心,要是再讓我碰到,就算是拼了命,我都要把你碎屍萬段。」
一急之下,被擊中的胸口又發出了撕裂般的疼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盤膝坐在床上,運轉體內真元調養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體魄強悍,又打通了任督兩條經脈,真元順暢的在體內遊走了一個周天之後,痛感便消失了大半。但若想徹底恢復過來,也有些困難。
從床上下來,在房間內四處轉悠,沒有看到任何一塊可以被稱之為衣服的布料,有一種想要暴走的衝動。
「哈哈。」
忽然聽到了屋外有笑聲,武凌便穿著一件小褲衩,光溜溜的走出了屋外。
一打開木門,空氣新鮮得沒有話說,目之所及,皆是山影,不遠處還有一顆石榴樹,那笑聲正是從石榴樹下傳來的。
他一看,便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怒火如潮般滋生而出,不管自己的傷勢,也不管自己的形容。
忘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就是大丈夫的至理名言。
儘管手中無刀,但還是一往無前,捏緊拳頭,飛身而起,來一個墮天一擊。
豈料,對方的反應也很快,在武凌還沒有碰到她的身體的時候,就往旁邊輕輕挪動了一小步,正是這一小步,就讓武凌險些掉到山下去。
若不是老人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中煙杆,拖住了武凌,武凌必定會掉下去不可。
姐姐站定身形,對光溜溜的武凌冷嘲熱諷的說道:「你這人真是腦袋一根筋啊,要動手也得把衣服穿好了再來吧,你這麼光著身子,是什麼意思,要耍流氓啊。」
妹妹在一旁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大哥哥,我姐姐是不是弄疼你了,你竟然這麼恨她?」然後她又轉頭對著姐姐說:「姐,我就說嘛,這種事要溫柔,像你這麼粗魯,哪有人受得了。」
武凌聽得火冒三丈,不顧經脈受挫之危,把自己的真元運轉到了極致。
「爺爺。」
想必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妹妹不禁驚叫出聲。
老人哈哈一笑,手中那根煙杆又揮出,點在了武凌的手腕穴道上,武凌那已經運行到了極致的真元就立馬泄了氣,盡數回歸到自己的丹田中去了。
武凌心中駭然,心想此人想必是個高手,他的境界只怕比爺爺還要高。
老人卻是笑呵呵的道:「年輕人,衝動是魔鬼,動不動就冒著經脈受挫的風險也要教訓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