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僚之中被稱為精英的井布在訓練場上可以以一擋十,端的是彪悍無比,耍的了重達五十斤的雙錘,也使得了鐵戟長槍,在步兵營中可謂十分耀眼,許多和他一同進入兵營的人都十分畏懼並且尊敬他,更是吹捧他,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撈得一個將軍噹噹,最不濟,也一定會是個千夫長。井布本是北牧遼城人,家境殷實,奈何是個紈絝,整日逛青樓不說,還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在遼城實在是個臭名昭著的存在,許多年輕貌美女子遠遠瞧見便當即躲開,總之,井大少爺出現的地方,方圓幾里內,甭想看見如花似玉的美人就是了。偏偏他老爹希望他能夠每一分每一秒都進步,因此取了個井布這樣不俗不雅的名字,可他井布卻有點對不住他老爹的期望了,一天到晚都在進行敗家舉動,無奈他老爹只能花重金買通道路,讓井大少入伍從軍,別的期望沒有,就是希望他能夠在軍營之中改改壞毛病。
井大少初次入軍營,依舊無法無天的沒邊,看誰都像是低他一等,就連負責訓練他們的教頭都被他挑戰過,沒辦法,井大少雖然紈絝得沒邊,可人家身體實壯得很,要是不強悍,倒也沒有整日流連青樓的資本了,為了讓青樓女子對他信服,紈絝井大少那也是下過功夫的。
北牧遼城紈絝群中至今都還流傳井大少的名言警句。
「咱名聲臭,誰都看咱們不順眼,總不能在床上也被娘們看輕吧?」
進入軍營,便和教頭來了一場肉搏,結局可想而知這位刺頭有多慘,被教頭一頓狠揍,硬是三天沒有下過床,就連抬起手拿筷子吃飯的力氣都被拾掇得沒有一點了,要不是有錢,只怕早就餓死了。
雖然行為荒誕,但其脾性倒是十分符合他的名字,下床後訓練半旬,進步頗大,便又找上教頭。
結局自然又是他落敗,不過,卻比第一次進步了很多,第一次他都還沒有出招,便已經倒下了,第二次還和教頭過了兩招才被一腳踹翻。
五六年來,他和教頭的過招不下千次,每一次都有進步。少了紅塵中胭脂俗粉的壓榨,井大少的氣態越發的雄壯,一個人往那裡一戰,便是一頭熊。
在訓練場上叱吒風雲的井布井大少入軍五六年,大大小小的戰役也看到過不少,每一次都看到蒙元國灰頭土臉的敗北,他打從心底覺得蒙元國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簡直弱如豆腐。
井布還曾想,假以時日,他混個指揮官當的話,必定帶兵北上,一口氣端了蒙元國,免得這些豆腐時不時的來騷擾一下邊境。
千人戰役乃至萬人戰役他看過不少,但卻從未真正加入過戰鬥,只是站在城頭遠遠觀望兩軍對壘,而後衝鋒進行相互廝殺。
說到底,他雖然在訓練場上耀眼無比,可時至今日,身上的軍功一點也無,沒辦法,武將不如文人,武將想要獲得晉升,只有累積軍功,而累積軍功的方式就只有斬獲地方多少人頭,可大莊王朝鼎盛,邊境入伍十年的老兵也是各個正當壯年,根本就沒有他們這些入伍才五六年的新兵立功的機會。
生來便含著金鑰匙的井布對於同僚的吹捧欣然接受,也曾幻想過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雄豪彪悍,那可是英雄氣概啊。
蒙元國數百萬鐵甲壓境,兵臨城下,在曾屬於自己家園的大草原上一字排開,瑤瑤望著北境長城,正在城頭上站崗的井布恍惚之間才發現,原來以前的戰役都是小打小鬧。
入伍五六年了,他從未想過遠在遼城的父母,可不知為什麼,當看到數百萬鐵甲從北方天地一線之間浩浩蕩蕩出現的時候,竟是第一次無來由的想到了他的父母。尤其是那個打從他出生起便有些駝背的父親。
蒙元國舉兵南下,一種不破城牆便不歸的氣勢幡然湧現,那些入伍未久,沒有經歷過真正戰場的士兵哪裡見過這等場面,端的是膽戰心驚。
天地之間更是忽然起了一陣風,雪花飛濺,寒風呼嘯之間,雪花如柳絮般到處飛舞,落在了城頭,又落在了將士的肩膀。
風雪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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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河帝都,大雄寶殿本是開朝的地方,可如今有李秋酒在,有數千身穿黑甲的禁軍在,就連大雄寶殿外的廣場都站滿了禁軍,所以,慣例上朝的地方,便只能換到了太和殿。
早朝開了已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