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猛人,看起來跟猛半點關係也沒有。
只是一個面白無須、痴肥臃腫的白胖子,喘著粗氣從車廂里走出,還沒有走到三步路,已累得氣喘如牛。從車廂下來,走到幾人坐的地方,攏共只不過二三十步路,這貨看起來卻像是剛爬過七八座山似的,喘得都快嗝屁了。
很多讀者都在想,什麼鬼,難道這就是讓公孫靜都高看一眼,覺得趙一刀治不了「頭疼」,白馬張三讓人「睡不著」的猛人兄?
好在,接下來就發現,這位據說是來自蘇州萬金堂的朱大少身後,還有個又高又瘦的黑衣人。
這哥們兒則看著就是一股子狠人風範,焦黃的臉,兩隻眼睛凹下去,像是個癆病鬼,腳步極輕健,一雙鷹爪般乾枯瘦削的手。腰上掛著一對鐵光閃閃的弧形劍。
這位疑似狠人兄,自打出現,就影子般貼著朱大少,寸步不離,雙手更是始終沒離開過腰畔奇門弧形劍。
深凹的眼睛裡,帶著種奇特的嘲弄之意,仿佛正在嘲笑著眼前這些人,為什麼要來白跑這麼一趟。
按理說,先前那三位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悍人物,談笑間就能讓人永不頭疼、永遠安睡的不講理級存在,但這時候被人當面拿眼嘲諷,居然沒有站起來干之!
不僅沒站起來干,按書中原文所述,當時還略有些慫:
風雲客棧的燈籠在風中搖盪,苗燒天耳上的金環猶在叮噹發響。
白馬張三似乎覺得有些寒意,悄悄地將自己敞開的衣襟拉緊了些。
趙一刀卻在看著桌面上的酒杯沉思,心裡仿佛有個很大的難題要他來下決定……
「厲害了我的哥!古大俠這文字能力也是沒誰了,短短三行字,我頭皮子麻溜溜的,劍拔弩張黑雲壓城的壓抑緊張氣氛完全感同身受,小心肝兒撲騰撲騰的。」
「放什麼廢屁,那還用你說?我卻懷疑,難道書名里的『長生劍』竟就是這對弧形劍?」
「有可能哦。這黑衣人一出來,苗燒天、趙一刀、白馬張三,三雙銳利的眼睛立刻盯在這對弧形劍上,還都緊張得要死,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可能!書里說了,這種外門兵刃難練,打造也不容易,江湖中能使這種兵刃的,十個人中就有九個是高手。說明弧形劍並不具有唯一性,屁的長生劍!」
「你又知道了?萬一長生劍不是一把劍,而是一類劍呢?」
「停停停,感覺腦子有點不夠使。明明黑衣人才像是貼身護衛,又佩有疑似『長生劍』的弧形劍,可青龍會這位貌似很厲害的堂主公孫靜為什麼偏說肥豬大少『恐怕只是個保鏢的』?看這貨肥的走不動路,也不像高手啊?再說,難道長生劍的主人還需要他保護?」
「呵呵,快都省省吧,看古大俠的小說,居然還敢輕易秀智商,簡直自取其辱!要我說,咱還是擦亮眼睛,準備好速效救心丸,乖乖往下看吧。」
「還得備好神州幣打賞!」
然而接下來,讀者口中的肥豬大少,表現卻是閃瞎了幾乎所有人的眼:
在公孫靜提出要按照青龍會做生意的規矩,童叟無欺、現金交易後,苗燒天手下的赤發九傑,人人提著份量很重的麻布包袱;白馬張三手下的金剛力士,舉著大鐵箱,每一步踩下去,地上就立刻多出個很深的腳印……但唯獨朱大少自顧自美滋滋的凝望自己的手。
苗燒天嚷嚷著要看他的金子時,他回道:「我說出來的話就是現金。」
「這波我服!果然是無形裝逼最致命!」
「防不勝防,簡直喪心病狂啊。」
「100000神州幣獻上!」
「我去!快抓住樓上土豪!你這才是真的防不勝防!」
苗燒天自然不服,直接開始動手,赤發九傑圍朱大少,他親自動手,快而準的抓向弧形劍,但有一雙手比他更快。
苗燒天的手還未搭上弧形劍,這雙手已經將他耳朵上的金環解下。「叮」的一下,金環相擊,苗燒天快要嚇掉了魂兒,凌空翻出兩丈……白馬張三臉色一變,趙一刀輕輕嘆氣。
整個交手過程中,那看起來很厲害的黑衣人自始至終,影子般站著,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