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五官完美,相貌英俊的徐牧天臉色慘白,單薄的嘴唇顫抖,原本的瀟灑氣度點滴也看不出,只是頹然一嘆。
苦心思量的全部作廢,他敗的好是狼狽,不知寧珂是如何看他的。
「此戰,梁王世子獲勝,下一場,寧總捕對陣文總捕,請兩位上台。」
屈平大筆一划,不帶絲毫感情的宣布,同時衝著寧珂以及天刑台另一側一個孤零零的身影說道。
兩場交戰,快的嚇人,絲毫也沒有所謂的大戰幾天幾夜不分勝負的情況發生。
「小夢君文叡師從夢君,殺伐武學不詳,不過他肯定精通夢君的大夢心經,你要小心他的惑神之法,不要著了他的道。」
眼見寧珂要上場,項央心中有些緊張,本想要傾吐心意,臨陣傳授寧珂一門元神武學增加勝算,不過他知道寧珂不會接受,只能草草叮囑。
寧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同於普通女子的柔弱,她很堅強,很自主,不會輕易接受旁人的好意,就算項央和她關係稍顯親密,算是朋友,也不行。
「放心,元神力量在沒有修行到精神干涉現實的境界,他不會是我的對手。」
寧珂明亮的雙眸自信滿滿,雪白的肌膚在翠麗的色彩下如同美玉,一身紫衣總捕服勾勒出窈窕的身段,且別有一番巾幗英氣。
不過項央的臨時叮囑和話語中透露出的關心還是讓寧珂心中很是受用,罕見的回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臉頰凹出了兩個小小可愛的酒窩,眨巴的大眼睛宛如醉人的佳釀,令人無限嚮往迷戀。
這樣的寧珂,是從未有過的,哪怕在相州的神捕門,她的同門好友面前,也很少表現出這樣的表情。
再堅強的女人,也是女人,她也會孤獨,也會疲憊,也會渴望旁人的關心,項央的叮嚀,就好似小時候母親對她的心疼,讓她分外受用,心中漣漪不斷。
項央回以淡淡微笑,輕輕點頭,眼神中滿是信任和鼓勵。
這一幕,恰恰被剛剛從台上走下的徐牧天看到,眼神就是一滯,雙手緊緊捏成拳頭,青筋暴起,心中宛如火山爆發一般湧出一股暴虐之氣,想要殺人,想要破壞,想要肆無忌憚的發泄。
尤其想到項央是本次神捕競爭的大熱門,自己卻如喪家之犬,被李顯輕鬆擊敗,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自己無能,怯懦,男人的自尊心受到空前的重創。
「賤人,原以為你是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沒想到也是看上權勢,好,我徐牧天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後悔。
還有項央,你以為神捕之位是你的了?我就不信你一個邊州的泥腿子能贏得了梁王世子和易國辛。
等你輸的像是一條狗時,我看寧珂還會不會對你笑。」
徐牧天一再受到打擊,心中種下一顆嫉妒與仇恨的種子,好似毒蛇啃噬心臟一般痛苦,糾結,雙眼當中甚至隱隱泛著血色。
他的心中在狠狠的詛咒項央,如果說過去對於項央只是有幾分的嫉妒,現在,就是十成的嫉恨,項央越悽慘,他越開心。
男人煩惱的事很多,最尋常普遍的就是事業和女人,而項央之於徐牧天,恰恰二者俱全。
當然,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一個武道強橫的天人高手,他完美的將自己心中的暴虐與嫉恨掩藏起來,表面依舊如常,嘴角淺笑,如清風明月。
他也還是那個英俊,灑脫的徐牧天。
「項總捕,這一場你看誰勝誰負?寧珂雖然是世上少有的女中豪傑,但對比夢君的弟子,恐怕還是小有遜色吧。」
李顯下台,又巴巴的湊到項央的身邊,也不知道什麼毛病,明明知道不可能在心靈上給項央製造壓力,還是樂此不疲。
「不然,我與世子的看法恰恰相反,此戰寧珂必勝。」
項央語氣低沉,搖頭堅定道,看著走上天刑台的寧珂滿是信任,這不單單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更多的是基於兩人多日來的切磋認知,寧珂可不是一個弱者。
寧珂的武功,就是一套大忍神功為主,以凝然,厚實,穩健著稱,講究努力便有回報,肯吃苦受罪就能飛快進步,其基礎實力,在本次九人組中,至少也是中等,強過戚寒江,黃少雄,徐牧天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