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樓外檐上,飛拱斜立,兩端鄰近的尖端,各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負刀男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那邊如何?棲鳳樓內我已經查過了,並無什麼不妥之處,地底用來血祭的祭壇並沒有變化,看來項央沒有發現內中的異常。」
說話這男人瘦瘦高高,臉頰有一道斜長開裂的刀疤,驟然一看,形如惡鬼,若是仔細瞧瞧,仍能看出未曾毀容之前,是一個十分耐看的美男子。
「同樣沒什麼發現,不過真的沒有變化,沒有被他發現嗎?他可是讓蘇保保封了此地三天的時間,而且以他證道的修為,不可能發現不了。」
另一個背刀男人身形略矮一些,聲音有些沙啞,雖是與旁邊那人對話,但視線一直集中在棲鳳樓下的山水光色當中,疑惑的目光不停掃視,想要發現什麼。
距離項央封閉鳳溪結束,剛剛好過去一天,這兩人瞅著這空隙當口,潛入內中,查詢魔門在此的布置是否遭到破壞,可惜一無所獲。
不錯,他們兩個都是刀魔一脈的強者,位列十二護法,武功雖然不及左右尊者,但也是天人的修為,戰力也算不錯,論及當時也在一流之上。
四天前,相州神捕門出動所有力量,以雷霆掃穴之勢擊殺境內大小三十二大勢力的首腦,造成空前影響,不過在強力鎮壓下,沒有什麼動盪就平復下來。
這三十二家勢力都是刀魔一脈近幾年用心經營,或是威逼,或是利誘所埋下的暗子,可惜短短几天便被盡數摧毀,讓刀魔宗主大為憤怒,派人前來責問。
結果剛來不久,才發現主持相州一應大事的左尊者左離不知所蹤,生死不明,而神捕門內有當今天下新晉升的神捕天刀坐鎮,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潛伏下來。
若是單單只有暗子被掃除,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等事態平息,再去行動也不遲。
只是鳳溪一地被封三天,讓刀魔兩位護法心中疑竇叢生,他們可是知道這一處地方乃是魔帝親自下令封存保護之地,若是出了問題,怕是自家宗主也難辭其咎。
所以也顧不得向著刀魔宗主傳遞消息,兩人匆匆趕來,希望有所收穫,卻什麼也沒發現。
「你想怎麼做?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只是虛驚一場就通報宗主,恐怕討不了好。」
刀疤男摸了摸鼻頭,黑亮的眼睛透出躊躇之意,提及宗主,莫名的有些煩躁與心虛,似乎很不想見到他。
「涉及證道級別的,你覺得會是小事嗎?左離不見了,你覺得會是小事嗎?
不要有僥倖心理,我們做自己該做的,剩下的通報給宗主,一切由他自己定奪,老七就是太過自我,喜歡意氣用事,這才下場悽慘,你不要自誤,我可不想受你牽連。」
另一個刀魔護法顯然很理智,面對刀疤男的牴觸頗為不屑,不過也頗有感觸,心底咒罵了一句,復又歸於平靜。
刀魔一脈以宗主為首,左右尊者次之,十二護法再次之,看起來層級分明,都是屬於主要高層圈子裡的人。
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左右尊者也好,十二護法也好,在其他弟子面前高高在上,但在刀魔宗主面前,與一般的刀魔弟子也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被予取予求的角色。
若是攤上一個好的宗主,那麼同心協力的做事,為刀魔一脈盡心盡力也不難。
可刀魔一脈的現宗主,為人兇殘暴虐,戾氣極深,對於他們很少有和顏悅色的時候。
他口中所說的老七,就是十二護法排名第七的那一位,綽號邪月魔刀,武功更在兩人之上,是個很有魅力,也很得刀魔弟子喜愛的人。
只是這位邪月魔刀喜歡自我行事,也就是自作主張,凡事極少通報刀魔宗主,最終惹惱了這位。
被魔刀十二恨的刀意斬傷元神,四肢被斷,削成人棍,浸泡在藥缸當中維持性命,每日受盡痛楚卻求死不能,當真是悽慘至極。
原本他們這些人還是比較自負的,雖然尊崇這位宗主,心底也未嘗沒有取而代之的心思,花花腸子更是不少。
但出了邪月魔刀這件事,算是讓一眾刀魔之人冷了心,寒了魂,對於這位證道的宗主只有畏懼,再無其他,甚至都不想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