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入夜,京城東廠!
「咯咯,咯咯!」
朱寧坐在椅子上,望著燭火在那傻笑。而也正在這時,則有身著錦衣的太監,推開了房門。
先是五爪的蟒袍,露出了一角,而緊接著便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監,走了進來。
這老太監,步伐穩重,雖然頭髮白了,但單從面像來看,也僅有四、五十歲的樣子,正是東廠督公『魏忠賢』。
「嘖嘖!建寧公主?你已經這樣笑了三天了,」
「要你管?」
朱寧僅是回了一下頭,便繼續看著蠟燭,仍在傻笑。
「難道?你真的認為,那個傳說中的猴子會來?」魏忠賢淺笑。
「當然!」朱寧回答得非常自信。
「哼!咱家道是認為,與其你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不存在的猴子身上,倒不如給你的父王,去一封信,」
魏忠賢等了半天,但見朱寧並沒有半分回話的意思,這才道:「我說,其實你父親也應該可以看清形式,這大明國,無論誰來當這個皇帝,他都是八賢王,不是嗎?」
朱寧還沒有回話,就看著面前的紅燭發呆。
「真是不可救藥了,倘若你還這樣寧頑不靈,明天午時三刻,你可就要人頭落地了,」
「你殺不了我的,咯咯!」
朱寧笑了一聲,又回過頭去發呆。
「廠公?我看這個建寧公主,是被嚇瘋了!」一旁的太監,上前進言。
「哼!我還真希望她瘋了,記住了,明天把所有的高手都給我調回來!
特別是八賢王那邊,一定要給我盯緊了,」
「廠公?那皇上那邊?」
「切,錦衣衛那幾個人,不成氣候,而且咱家就不相信,那個小皇帝,有膽量,帶著人來!」
「是!」
魏忠賢手下的太監應了一聲,與魏忠賢一同往外走,而也正在這時,朱寧又突然回頭問道:「你怕了?」
「哼!怕?咱家就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怕』字,」
魏忠賢邁步出了屋子,一伸手,一旁的太監,便遞過了一方娟帕。
魏忠賢拭了拭嘴角,又擦了擦手,這漠然的將其丟掉。
「對了,那個慕凌雲有消息了嗎?」
「回稟廠公,還沒呢!」
「哼!咱家是上了那狗崽子的當了,竟然當真認為,這世間,會有什麼煉蛋術,」
「廠公,此子古靈精怪,恐怕?」
「恐怕什麼?難道堂堂一介東三盟的盟主,連一個廢物都殺不了嗎?
哼!倘若殺不了更好,到時候咱家親自動手,將他給剮了!」
「是!」
魏忠賢動怒,一旁的小太監,誰敢忤逆他的意思,只有唯唯諾諾,跟在魏忠賢的身後,逐漸的消失在了,那茫茫的夜色之中。
而與此同時呢?八賢王也在這個時候,連夜進宮了,是皇上的召見。
「八賢王?」
八賢王剛剛入宮,小皇帝便屏退左右,與八賢王落座在金鑾殿上。
金鑾殿燈火通明,而兩人便躲在龍書案的後面,商討。
「皇上?」
八賢王面色不好看,畢竟被抓去的,乃是他的女兒。
「八賢王,這可怎麼辦啊?那條老狗,竟然還要殺朱寧妹妹,還說她盜取了國家機密,你不是讓她,去盜那本『煉蛋術』了嗎?」
「是呀皇上,我們是上當了,這煉蛋術,或許就是子虛烏有,乃是那魏忠賢,設下的奸計!」八賢王,懊悔不已。
「哼,這個魏忠賢,簡直是太壞了,這消息一定是他顧意透漏給我的,朕也是慌了,否則朱寧妹妹,她?」
顯然,小皇帝與朱寧的關係,還是挺好的。
「誒?錯不在皇上,是在微臣,是微臣沒有考慮周全,便派遣小女去了,不僅將小女搭了進去,而且還犧牲了三十幾個高手,」
八賢王是悔不當初,真恨不得帶著禁軍去東廠搶人。
「八賢王?要麼我們就撕破臉吧!你手裡有二十萬禁軍,我這皇宮大院內,也有五萬錦衣衛,我們與東廠拼了,殺了那條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