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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裳面上仍是糾結、苦痛,道義上,他的確是該出手相助,但大義上,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那萬惡的封建社會,皇權至高無上,儒家教育深入人心,蔓延到社會的任何一個角落,君在上,父在下,皇帝的話,比老子都還要管用,更不消說道義了。
雨化田深知黃裳與岳風的關係,因此這才如此擠兌。
實際上,此行他非但想要除掉岳風,而且更打算將黃裳一併除去,黃裳若是動手,那就給了他光明正大的理由。若是忍了下去,也不錯。
他還有後招!
一山不容二虎,禁武司永遠都只能允許有一個王,以前是岳風,那麼現在只能是他雨化田。
說話間,雨化田擺了擺手,禁武司數十黑騎當即縱身而去,深寒的兵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折射出攝人心魄的寒芒。
蕭遠山如困獸一般,仰天一陣咆哮,喝道:「誰想要岳少俠的性命,便從蕭某屍體上踏過去!」
蕭峰將岳風擱放在地上,同樣嚴陣以待。
雨化田面色陰冷,陰惻惻道:「遼狗也敢在我大宋放肆?少林群僧何在?給我將他二人攔下,所有人聽令,先行擊殺這對契丹老狗小狗,再殺岳風!」
「好!」「他娘的,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殺啊啊啊!」
剎那之間,殺聲震天。
群雄嘶吼著,將蕭遠山、蕭峰、岳風等人完全包圍,阿朱緊緊跟在蕭峰身後,到了現在,蕭峰也不再矯情。
若生,那便一起生;若死,那便一起死!
段正淳或許是最糾結的,他對岳風並無好感,老實講,他是生是死,他都不關心,但自己的女兒卻是一頭倔強的牛,怎也不回頭,這教他如何選擇?
臥槽,什麼時候段譽也跑過去了。
「大哥,你我當日也算是桃花結義,既然相約生死,今日豈可獨去?」到了這一刻,段譽書生氣不再,也是如蕭峰一般豪邁、瀟灑。
蕭峰長嘯一陣,高聲道:「好!二弟,今日我兄弟兩人便同生同死!」
鏗!!
刀光、劍光頓時而起,少林群僧尚未得到玄渡的命令,暫時未動。群雄卻無紀律,現下又是利慾薰心,生怕落在人後,少了這一份大功,頓時如潮水般湧向蕭遠山、蕭峰、段譽等人。
殺聲震天,刀光閃爍!
包圍圈已經越來越小,呼喝哀嚎聲也漸漸響起,蕭遠山、蕭峰、段譽三人三個方向,以一敵百。
到了這時,段正淳也不再猶豫、糾結,廢話,唯一的兒子和親生女兒全都牽連其中,再不出手,難道還等他們被殺了再出手不成?!
雨化田自也瞧見了這一幕,不由眯了眯眼,當即高聲道:「段皇爺,今日之事乃是我大宋內政,你若是仗著自己王爺的身份就亂來,刀劍無眼,你也莫怪我等劍下無情!你若是現在立即退出,本人可向你保證,誰也動你不得!」
段正淳心下是有苦難言,再者,他原本也是豪邁性子,生死不懼,既然出手,那便斷然不會後悔。
雨化田瞧段正淳並無退出之意,當即冷冷哼了一聲,冷聲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本人也不需再說什麼,你這條命就留在嵩山好了。今日之後,天下就將知道,你段正淳為蕭遠山、蕭峰這兩個契丹狗所殺,大宋義氣當先,為段皇爺報仇,斬了蕭遠山、蕭峰這兩個契丹狗!」
說話間,他雙眸寒光一閃,布滿殺機,厲喝道:「先殺段正淳、段譽、阿朱,再殺蕭遠山、蕭峰,最後才是岳風!」
實際上,
這命令有還是沒有,都沒有任何區別。
尼瑪,幾千人圍攻幾個人,哪裡還需要什麼命令,哪裡還需要什麼前後?四面八方,全他媽猛攻,誰殺到算誰的!
「啊!」盞茶功夫,蕭遠山、蕭峰等人便有些支撐不住。
他們固然是神功蓋世,但架不住對手如雲,殺也殺不盡,這簡直就是一場絕望的抵抗,他們雖然殺了不下數十人,但己方同樣受了極重的外傷。
蕭遠山、段譽兩人尚好,段正淳身上卻是中了兩劍,衣衫被刺開,鮮血淋漓。蕭峰為了護住阿朱,身上同樣中了兩劍,胸膛部位出現一條狹長的傷口。
雨化田擺了擺手,當即有人搬來一張檀木紅椅,又端來一輩碧螺春茶。
他端坐在紅椅上,一邊慢慢品茶,一邊欣賞眼前這一場震天廝殺,輕笑道:「精彩啊精彩,原本以為誅殺岳風已成泡影,沒想到還能瞧見如此精彩的廝殺……」
廝殺繼續,如火如荼,黃裳面上的糾結與苦痛,也越來越濃郁,濃到化不開。忽然間,他仰天一聲長嘯:「生亦何歡,死亦何苦!」身形驀地一閃,便要殺入陣中。
雨化田面上
一喜,冷叱道:「黃裳,你果然與岳風這賊子是一丘之貉,官家要殺,你居然要救?你這是以下犯上!」說話間,身影已是無比鬼魅的一閃,掠至黃裳身前。
嗆!
不知何時,他手中已多出一柄狹長的利劍,出現在黃裳身前之時,虛影便是一刺,電芒閃過,狹長細劍已近在咫尺,只差一毫便是黃裳咽喉。
黃裳喝道:「雨化田,你以為自己學了這葵花寶典,便是黃某的對手了?」拂袖便是一掌,由下自上,真氣狂泄而出。
只聽鐺的一聲脆響,雨化田手中細劍已被震開。
細劍被震開,雨化田驀地一個翻轉,人至黃裳頭頂,他自己則是頭下腳上,衝著黃裳頭頂正中又是一刺,冷笑道:「不妨一試!」
嗤!
凌厲的劍氣噴薄而出,頭頂原本是武者的要害部位,極難防禦。當然,尋常人相鬥,也決不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況。
很可惜,無論黃裳,亦或是雨化田,都不是尋常人。
砰!!
空氣震動,無形真氣再度傾瀉而出,浩瀚磅礴,勢如破竹。
雨化田心中一驚:好深厚的內力!
下一刻,他手中狹長細劍已再度被震開。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