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過師父,懷璧其罪。止戈令實在太燙手了,要不是因為它,師父也不會死,師兄不會被連累,而你,也不會被廢。」
梁雪雲目光幽幽,盯著秦暘一字一頓道:「師弟,交出止戈令,師姐還能保住你的性命。」
費這麼大陣仗,自然不是為了秦暘這麼一個連遠門都沒出過幾次的小蝦米。
止戈令,便是他們欲求之物。
秦暘自懷中取出那枚鐵令牌。
那真的就是一枚簡樸乃至可以說簡陋的鐵令,就四邊做點突起的邊框作為紋飾,正面陽刻「止戈」二字,背面陰刻一道劍形印記。
要說有什麼特殊的話,估計也就是呆秦暘懷裡這麼久,卻還沒被滲透的鮮血沾染吧。
秦暘手指下意識地摩挲過背面的劍印······
【可消耗10000劫力解析止戈流·星流。】
大羅天突然發出了一道訊息。
『果然有古怪。』秦暘心中露出早有預料的念頭。
令牌上藏武功、藏寶圖,幾乎算是用爛了的套路了,秦暘也見得多了。這止戈令,也沒有脫離這套路。
不過這解析消耗的劫力量,卻是讓秦暘心中驚訝非常。
解析和推衍不同,若說推衍是從無到有的發明,那解析就是類似英轉中的翻譯,兩者消耗的劫力量完全不在同一檔次。
連個解析都需要10000劫力,這止戈流·星流的檔次可想而知。
『並且,止戈流這名字,有點熟悉啊。』秦暘心中嘀咕。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前世某部作品中的武功,可惜秦暘忘記確切詳情了。
他因為得到大羅天,大學中途輟學去習武,當過挖藥人,幹過黑吃黑,武道有成後更是去虛利亞賺外快,搶軍閥,歷經戰火,不少記憶都在時光和經歷的洗刷中褪色了。
「就為了這止戈令?」秦暘掂了掂鐵令,淡淡道,「就為了這鐵令,害了師父的性命?」
「止戈令關乎墨家九算,師弟是不會理解它的重要的。」
梁雪雲身上泛起深深的寒氣,「交出止戈令,師姐可向主上為你求得一命。」
「我可不會將性命寄托在敵人的善心上,」秦暘再度掂了掂止戈令,「想要令牌,我給你啊。」
秦暘猛地拋起鐵令,蓄勢已久的身體如箭般射出。
「嘩啦」
他的面色猛地漲紅,筋骨齊動,血液流速加快,那動靜甚至傳到了身外。同時,之前吸收的內力全面爆發,完全不顧被內力傷到的經脈。
他已是用上了爆發性法門,開始拼命了。
身影從草地上掠過,勁風犁出一道深痕,染血的長劍直指梁雪雲脖頸。
他不再留存一點情念,只有一顆殺心。
「冥頑不靈。」
梁雪雲再度運氣那鬼魅身法,好似一抹輕煙般閃過那狂猛一劍,身形一矮欺近,罩著輕薄手套的雙手如拂柳輕風,拂向秦暘脈門。
他只要不想脈門被制,就必須棄劍。
但棄劍後的秦暘,又有何戰力呢?
梁雪雲了解這個師弟,她知道秦暘最愛劍法,對於拳腳卻是疏於修煉。
然而,接下來這一幕,卻是讓她大跌眼鏡。
一腳後蹬,閃身貼近,疾拳連打。
詠春,以貼身短打為特點的拳法。
秦暘前世精通各種國術,也許論造詣,不及那些一輩子精研國術的大師,但論殺人技藝,卻是遠超大師們。
只殺人不表演的國術,唯有通過血與火的磨鍊,才能煥發出驚人的威力,才能顯露國術殘忍的一面。
勁力和內力同時貫注於拳,秦暘打得梁雪雲氣血翻騰,胸悶腹痛,直欲嘔血。
緊接著,他化快疾為柔勁,轉手隔開梁雪雲強行點來的指功,繼而化柔為剛,太極·搬攔捶。
「嘭」
梁雪雲一口鮮血噴在秦暘臉上,身體後飛。
還沒完,進步搬攔捶。
雙腳快速畫圓般前進,雙手環繞畫弧,又是一拳捶在梁雪雲心口
第四章 悲哀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