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慧,佛尊之下第一人,甚至在某些方面能與佛尊爭鋒。
只見大智慧沐浴佛光,在鐘山先生的法域中再開一片淨土,佛光之下,萬法不侵,災劫難滅。
雙方的氣勢交鋒,著實驚心動魄,但在二人的默契約束下,這場交鋒並未露於外界,茶攤的茶博士,還有來往的客人,他們能看到這張客桌之旁三位氣質非凡的客人,卻不知他們之間進行何等恐怕的較量。
但凡有一絲氣勢外泄,這茶攤之上,甚至方圓三里之內,都非死即傷。他們這是在鬼門關前來回遊盪啊。
「帶領佛門回返大夏的大智慧,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你的本事了。」鐘山先生的面色不似先前那般輕鬆。
「彼此彼此,鐘山先生的神能,當真叫貧僧震驚。」妙德回道。
雙方試探,哪怕僅僅是氣勢比拼,也可看清對方的實力。
此人之實力,不下於我。
這是雙方心中同時閃過的想法。真正戰起來,雙方倒是有信心能贏,但單單論實力,卻是不得不承認,對方有著不下於自身的實力。
「有此實力,你的確能擋下墨家矩子。」鐘山先生道。
「那先生認為,這筆交易值不值得?」妙德問道。
「成交。」
一絲無主神念從鐘山先生眉心分化而出,帶著《九死邪功》的信息,飛向妙德。
妙德抬手收攏神念,將其化為一顆小小的圓球,收入掌中。
交易達成,鐘山先生的身影憑空消失,秦暘的靈覺沒有絲毫感應。他就算來時那樣,無聲地來,無聲地走。
秦暘雖有「金風未動蟬先覺」的能力,卻難以察知鐘山先生一點痕跡。雙方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當差距拉大到一定程度之時,再敏銳的感知也無法起到作用。就好比人之身與天上蒼穹,雙方的存在完全不在同一次元。
「阿彌陀佛,不知秦施主對今日的鐘山先生有何想法?」妙德問道。
「很強!」秦暘回道。
「那秦施主可想要與其比肩,甚至將其超越?」
「自然是想的,居士知曉有何辦法嗎?」
「自然是有的。」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妙德含笑看著秦暘,「秦施主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代價,自然就是秦暘的一切了。也許在妙德看來,秦暘並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因為秦暘只會成為第一百零九人,而不是而一百零八人吞噬,但在秦暘看來,這就是一切。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屠刀,不是手中之刀,是心中之刀,亦是心中最深之執念。當你放下心中之執念時,你便有了近似佛的心境,得大自在,有大解脫。施主,你可願皈依?」妙德如佛祖拈花,帶著迷之微笑看著秦暘。
「居士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秦暘將方才的話語還給了妙德。
「貧僧只是還想做一次嘗試罷了。」
妙德遺憾地搖搖頭,將手中圓珠遞給秦暘,「既然施主不願,那便各憑本事吧。這《九死邪功》便交予施主,它會助你鋪平最後的道路,至於修煉此功的一點痛楚和危險,想來秦施主是不在意的。」
「施主前段時日得到的執念障,乃是佛尊執念所成。施主可將其作為磨刀石,磨礪自身的武道意志。當然,磨礪之時施主也能得到佛尊的部分佛法感悟,讓佛緣更深,就看施主敢不敢嘗試了。」
佛尊的佛法感悟,佛門之中求之而不得,他人避之而不及。只因佛法的核心,在於一個「渡」字,渡人,渡己,渡蒼生。很多人學著學著,就把自己給渡入佛門了。
實力越深者,也越容易領會到佛法的真諦,自然也容易把自己渡進佛門。
佛尊的佛法,那效果就更是拔群了。就算是秦暘,也可能在用執念障磨礪自身時翻車。
「施主,貧僧這一饋贈,你敢接嗎?」妙德微笑道。
「怎麼不敢。」秦暘十分乾脆地接過圓珠,並且直接將其按入眉心之中。
《九死邪功》,取名「九死」,意為修煉者將面臨九次死劫,並且這九次死劫,還都是自己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