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雙方的目標有多長遠,眼下這一戰都是不可避免。
未來的事情終究處在未發生的未來,眼下雙方皆是要應對這平生最大的敵人。
不錯,就是最大的敵人。
蒙帝踏空而來,計都刀、狼王爪出現在雙手上,「孤不得不承認,你是孤目前遭遇到的最強敵人,原本孤以為要到合道之境方才能遇到這般棘手的強敵的。」
蒙帝言語中充斥著自信,仿佛合道之境也輕鬆到手到擒來一般。
這一位十三年前展露煉虛修為的帝王深藏不露,在當年大戰之前,誰都不知他已經突破到了煉虛,而在數日之前,誰也不知道此人除了雲蒙皇室的《皇世經天寶典》,還懷有窮凶極惡的《天魔功》。
蒙帝是個擅藏的人,也是個能忍的人,在他主動暴露之前,很少有人知曉他還有多少底牌隱藏在暗中。
「你亦是本座生平遭遇的最強敵手,天都聖君固然擁有千年功力,但他身體有疾,給本座帶來的威脅卻是還不如你。」
秦暘右手五指微張,金黃色的刀刃從手臂中徐徐探出,驚人的凶氣霎時瀰漫。
虎魄刀!
蒙帝眼色凝重地看著兇刀從秦暘手臂上出現,最後被微張的五指握住刀柄,「你竟然以融兵入體法門將虎魄刀融入了身體?」
哪怕是蒙帝之心智,也不得不承認在此刻,他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虎魄刀自然是有資格融兵入體的,但從未有人將這神兵融入體內過。
這把兇刀喜吞噬精血精氣,就如「天魔功」修煉者一般,一般人在觸碰到虎魄刀的剎那,就會被吸成人干,哪怕是能夠握持虎魄刀的兵主都不敢將其融入體內。
對於這把兇刀而言,融兵入體就似將老鼠放進了米倉、向老虎嘴裡滑鏟。
但現在,卻是出現了敢將虎魄刀融兵入體之人。秦暘哪怕是將這兇刀融入體內,也完全可以壓制其凶性,他的身體開闢四百多個穴竅,蘊含無數星力,天下第一兇刀進了他體內,也得老實呆著。
甚至於在將來,秦暘還會以虎魄刀自殘身軀,強行汲取這兇刀的神能,比凶,秦暘只會比這兇刀更凶。
「兵器終為人所控,只要本座不想,它就不敢反噬。」秦暘十分輕描淡寫地道。
在他手中,虎魄刀老老實實,瀰漫的凶煞之氣也不敢靠近秦暘之身,它就如被馴服的喵咪一般,不敢有絲毫反噬之意。
哪怕是兇刀,也會臣服在比其更凶的強者之下,只要能壓制它,那兇刀絕對不敢妄動。
不過,一旦無法壓制,這兇刀的反噬,也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兇猛,你壓製得有多狠,最終反噬就有多強。
「霸道而又自信,你這後輩卻是類孤。」蒙帝笑道。
「愚蠢而又可悲,本座可不似你這冢中枯骨。」秦暘還以顏色。
蒙帝這傢伙不懷好意,類他,這是把他當兒子那層次的人物看待,這和「生子當如孫仲謀」差不多意思。
不過論噁心人的話術,秦暘同樣不弱,言辭辛辣直接罵蒙帝是冢中枯骨。
二人對話之時,魔威浩蕩,氣血翻騰。巨大魔影出現在天空,魔氣漫天,霸道的生死輪同樣出現,輪轉生死,主宰諸天。
都是霸主梟雄級的人物,雙方皆知對手不會輕易退去,終究還是得靠實力說話。
蒼穹因這二人的對峙出現明暗之境,晦暗的魔氣,升騰的陽剛氣血,將天空切割成兩半,兩道懾人的氣息衝撞不息。
而在下方,烏泱泱一片的雲蒙大軍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進,一把把弓弩在後方蓄勢待發。
幽山關城牆上,一門門鋼鐵大炮瞄準前方,眾多將士嚴陣以待。
「天師,你覺得雙方勝負如何?」城中,弦主眼見兩道身影對峙在空中,不由向紫陽天師問道。
「貧道實力不如那二位,又怎能看出他們的勝負幾何,」紫陽天師搖頭道,「不過在他們二人之下,卻是我方處於劣勢。貧道身負重傷,單憑無涯道友和萬世師,可不一定能勝過敵方兩位煉虛。而一旦無法在高端戰力上占到優勢,本就弱於對方的中低端戰鬥就更是懸了。」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