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六人,包圍著秦暘和弦主,六人雖隨意站立,互相之間甚至氣機未曾相連,但卻有一股渾然一體之勢。
六人如一人,一人如天地。
「兵主、藥王、歷史、禹徒、穀神五位長老,還有烈山堂的堂主陳烈。歷師一系最『地澤二十四』研究最深,正好可以彌補我的位置。」弦主在一旁低聲道。
「五位長老,再加一位堂主,這要是都死在這裡,那神農教就直接垮了。」
秦暘嘴角似笑非笑,眉間照心鏡閃爍著金光,似能照透人心,更似能照射未來。
大智慧送的禮物固然有陷阱,但對於秦暘的幫助也是極大的。這照心鏡被大智慧以秦暘氣機祭練多時,早已屬於秦暘,此時一落入秦暘眉間,就發揮了不俗之能,讓秦暘本就極強的洞察力再上一層樓。
「若能留下老夫等人的性命,那便是你等的本事。」六人之中,皮膚微黑,身披麻衣,隱露鐵火氣息的兵主淡淡道。
在他手中,刀身金黃,如一塊黃色水晶,其中隱現脊骨之形的虎魄刀散發出驚人的煞氣,一聲聲虎嘯如在耳邊響起,充斥著凶意和殺意。
虎魄刀,當今天下第一凶兵。
此刀源自於秦暘前世看過的一部作品《神兵玄奇》,在作品中,其乃兵主蚩尤所用之兵。
在原著中的上古時代,蚩尤與黃帝轉戰百年,被迫得節節敗退,深深不忿。
某夜見有異物從天而降,連忙追查,發覺乃一條天外異妖。異妖兇殘無比,嗜食人肉,而且能夠吞皮化骨,蚩尤心中暗喜,知道煉製此物,必成神兵,於是不斷以人餵食,最後連親生骨肉亦成為飼料。
異妖噬食萬人後,積聚無窮怨氣,終於化為奇石,蚩尤欲將它煉成兵器,誰知異妖竟然反噬,蚩尤坐騎戰虎救主心切,將異妖一口吞噬。
但蚩尤一心只怕神兵受損,竟無視戰虎忠義,一手將戰虎連同異妖抽出,其時異妖與戰虎已連成一體,變成凶中之凶的虎魄。
此刀以萬人為祭,甚至其中還有蚩尤的骨肉,蚩尤為鑄兇刀,將戰虎的脊骨連帶異妖生生抽出,更添一分凶氣。
在蚩尤和黃帝大戰時,這兇刀離手後甚至敢反噬凶神蚩尤,可見其凶戾。
哪怕是秦暘,也不敢以人仙之軀輕試此刀鋒芒,在場之人中,以兵主長老對秦暘的威脅最大。
而在兵主長老之外,一眾長老中第二強的便是手持神農尺的藥王長老了。親身使用過神農尺的秦暘知道這把神兵雖然在攻伐上沒有太強建樹,但其中所含之毒,卻是極有威脅力。
只要你知曉成分,便可使用真氣讓神農尺催化出相關毒素,以神農教在此方面的研究,藥王長老甚至能催化出威脅到煉虛層次武者的毒藥。
「神農教有恩必還,有仇必報,」藥王長老擲地有聲地道,「墨家弦主殺我教長老,其後更是占據其位,藏身在我教多年,此仇絕不姑息。去年更是暗殺鐵劍堂主。今日,不是弦主死,就是我等亡。」
弦宗長老和五位長老共事多年,交情深厚,她被殺,其餘五人定然要為其報仇。
並且弦主藏身神農教,還占據了長老高位,天知道她究竟安插了多少棋子在神農教中,連四岳堂堂主月槐聲都是弦主的人,更別說其餘教眾了。
不管於公於私,神農教都必殺弦主。
「殺弦宗之事,本座承認,但殺鐵劍嘛······」弦主輕輕繞著指間的髮絲,輕笑道,「這黑鍋本座卻是不背。諸位長老,不妨你們猜猜你們之中到底是誰殺了鐵劍。」
反正也被包圍了,弦主幹脆也放下了離開的心思,輕笑著以話術挑明了這事,先干擾對方。
還別說,哪怕是身受重傷,此時弦主這從容模樣也不敢有人小覷於他,對面六人也是因這話語而心中凜然。
只是不知這六人之中,誰是真凜然,誰是假凜然。
「墨家妖女,休得胡言亂語,亂我等心神。」暴躁的禹徒在下一刻直接喝道,「今日不管你如何狡辯,我等都要取你性命。」
「本座本就不打算讓你等放棄仇恨啊,」弦主依然笑得從容,「本座殺了弦宗,更是假冒她多年,你等與本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