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迷蹤。」
魔劍之上的寶石亮起迷離的光芒,冥帝側目,和矩子真身對上,眼瞳深處如有深淵,令得矩子微微失神。
在這永生之樹中,沒有什麼能瞞得了冥帝,要是如秦暘讓冥帝捕捉不住行跡還好使,其他方法基本都能被魔眼給看穿。
而強大的元神,也讓冥帝的惑神之法無往而不利,即便是矩子都因此失神了剎那。
而剎那,就足以讓十全魔兵觸及矩子的脖頸了。
「鏘——」
魔劍被阻於脖頸之前,清亮的劍光擋住了冥帝的劍鋒,郭純陽的身影也出現在矩子身側。
「開真陣。」郭純陽喝道。
「止戈流——」
矩子從善如流,墨狂倒轉,向下點去,「真陣,開!」
劍氣四散,化作無盡的狂潮,一波接著一波向著四方擴張,就連極難摧毀的樹壁也在劍氣狂瀾之下不斷被摧毀,一旁旁觀的秦暘目光微轉,卻是直接迎上了這劍波狂瀾。
「噹噹噹噹——」
劍氣擊打在無形氣甲上,發出連綿不絕的碰撞聲,秦暘渾身渾身上下都在迸射出火星,止戈流真陣的劍氣強大異常,讓他也感受到不小的壓力。
但是······
「有些弱了。」秦暘心中評斷道。
「止戈流」本該是能傷到元邪皇的劍陣,現在卻是連秦暘的無形氣甲都無法突破,就這只是劍陣餘波,也不該如此。
至少,你也讓秦暘後退幾步啊。
如此威力,難怪當初和元邪皇鏖戰月余,都無法令其有太重的傷勢,使得大夏皇城順利到達天一山。
「止戈流?哈!」冥帝輕蔑一笑,魔劍橫於身前,劍氣護身,輕而易舉擋下劍氣狂瀾。
「吾也曾是墨家正統一脈的機關術繼承人,知曉墨家隱秘。你這『止戈流』聲勢雖大,實際上卻是外強中乾,如何能殺吾!」
「當年墨家改良『止戈流』,將『斬武道』融入止戈流之中,使其能對一些敵人發揮應有的力量,卻也讓『止戈流』從原來的幾乎無門檻,擁有了真正的限制。唯有真正能適應這門劍法的人才能發揮其全部威力,其餘人就算能使『止戈流』,也無法當真發揮其驚天動地,可斬合道的無上威能。」
『毫無疑問,矩子並不適應如今的『止戈流』。』秦暘在心中默默補上冥帝未完之話。
要是沒猜錯的話,「止戈流」的真正繼承者本該是郭純陽,他是上代矩子選定的繼承者,也是能發揮「止戈流」全部威能之人。
但是,上代矩子遭人伏殺,最後在睥天峰瀕死,當時郭純陽卻是並不在他的身邊。
「止戈流」的使用權限,也就是血之禁印,唯有上一代使用者以自己生命為代價才能傳給下一代使用者。上代矩子必須死在郭純陽手上,才能讓血之禁印順利傳承。
在郭純陽不在的情況下,上代矩子唯有將自己性命交給及時趕到的本代矩子身上,將「止戈流」交託給他。
這是墨家這一代出現兩位矩子的主因。郭純陽有名分而無傳承,矩子有傳承而無名分。
好在兩位矩子同心同力,雖偶有分歧,卻也一直保持在同一步調上,這才使得墨家不至於因為有二主而混亂。
不過不管這二人如何同心,都避免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想要發揮「止戈流」的全部威能,就只有讓郭純陽殺死矩子才能做到。
『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這『止戈流』不得勁呢。』心中暗道。
他知曉這是冥帝在給郭純陽他們下絆子,同時也是在透露「止戈流」的危險性。
可斬合道的威能,這個消息足以讓秦暘心中產生深深的忌憚,進而想方設法阻止郭純陽傳承到「止戈流」。
而阻止他的最好方法,無疑就是殺了矩子。
只要不是郭純陽殺死矩子,那麼他便無從繼承「止戈流」,自然也無法給秦暘造成什麼威脅。
「無法發揮全部威能,也不是不能殺你。」
矩子冷哼一聲,墨狂橫轉,匯聚令人戰慄的凌厲劍光,「初式·十劍山河盪狼
第六百三十四章 不完全的止戈流(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