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後,雷王傷勢未復,現在不是衝動之時。」山侯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來。
這秦暘,一點都不像新突破的煉神,一身陽氣強悍到不可思議,仿佛直接跳過了『陰神』階段,進入練『陽神』的煉神中期一般。
但他們這些個人論境界也是屬於煉神中期啊,為何還是難以抵禦那充塞四野的陽剛血氣還有那無所不在的意志。
光是靠近秦暘附近,就感到思維有一點點的凝滯,連真氣運轉速度也有所下降。
在高手生死相搏的時候,這一點點凝滯,可能就將成為致死的弱點。
「走。」
風后也是果決性子,眼見無法手刃仇人,便暫且先撤退再說,免得報仇不成,反倒又送一條性命。
「物者相斥,形,獨。」
樹林深處再度飛出幾個卦象,排列在風后之前,形成龐大的斥力,力拒突然閃現的身影。
「速極,若光。」
又是兩道卦象,打在風后大腿上,使這本就擅長速度的風部之首速度再增,三千白匯聚成白羽,載著風后破空飛天。
那速度,比木鳶的飛行速度都要快幾分。
秦暘在下面見了,也就絕了用木鳶追擊的心思。
這時,後面又傳來蘭陵生的叫喚:「周兄,這水不一般啊。」
秦暘回頭望去,只見那從陰無傷身上溢出的清泉所流淌之地,被打鬥所摧毀的野草再度生長,且比之之前更為繁茂,但在繁茂之後,卻又快速枯萎,仿佛是時間加速,瞬間經歷了春夏秋冬一般。
「短暫的繁茂過後,就是毀滅,這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催發生命力的邪道毒藥。」
秦暘微微眯眼,看著那遍地綠草又漸漸枯黃下來,「是那水流幹了之後才會有如此情況,那如果一直供應那水,又會如何?永世繁茂嗎?還是更深層次的催伐生命力?」
秦暘取出一個小瓶子,將最後一點清水吸攝入其中,收入懷中,「回頭想辦法研究一下,幽冥教在過去從未傳出過這東西的存在,應當便近幾年研究出來的。他們這十年來一直銷聲匿跡,如今出現,絕對不是為了什么小事。」
「這場戲,有越來越多的參與者登場了。」
連隱匿十年的幽冥教都出現了,那麼還有誰呢?十年前參與那一場針對墨家的大戲,還有幾個參與者?
還有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那就是墨家的本代矩子,他會出現嗎?
如果弦主真是上任矩子的女兒的話,那她肯定最是希望引出本代矩子,因為墨家矩子的象徵,止戈流的其中一部分·血之禁印,是必須通過弒師血繼的方式才能傳承的。
也就是說,墨家上代矩子必是死於本代矩子之手。
弦主如果是上代矩子的女兒的話,那她肯定會對本代矩子的身份存在必查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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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暘二人離開後不久,靖武司的人馬也是出現在這天災肆虐過一般的山林之中。
狼首看過四處雷電轟擊的痕跡,道:「這很有可能是雷刀留下的痕跡,墨家中人跑到了我們前頭。」
「雷刀?是周易?」一旁的葉君封問道。
「沒有錯,」狼首確認道,「當日在棲湖之上,周易得到雷刀之後不久便可激發這柄神兵的威力,幾日過去,他是絕對能夠完全使用雷刀了。這個周易,也許在將來是比弦主還要麻煩的墨家九算。」
在靖武司的印象之中,這個墨家新秀就如一顆彗星一般,帶來讓人驚異的光華,如流星經天,闖入世人的眼中。
只要他不像真正的流星那般一閃即逝,那他在未來絕對會是靖武司的心腹大患。
即便是此行除去了弦主,有這位新的九算成員在,墨家也不一定垮得了。
「本堂主不管秦暘如何,也不管墨家會怎樣,神農教只想拿回神農尺。」
冷然的話語帶來逼人的寒意,蒼藍的披風裹著矯健的身姿,神農教四岳堂堂主月槐聲,帶著一眾神農教門人,如雌豹一般從林中行出。
「狼首,你們當日刻意縱容雷王和風后襲擊棲湖莊
第二百零九章 古怪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