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是個啞巴昨天李莫愁和張尹兒就都知道了,但現在看鐘離在那裡不停地比劃,卻不懂什麼意思仍有點兒著急——兩人都想不通,張雲蘇怎麼會收了個啞巴當大弟子呢?
「你是說有人在武館外面?」張雲蘇卻是看懂了鍾離的意思。
鍾離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應該是朱宏讓人送賠罪銀來了。」劉猛笑著道,「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李莫愁道:「你要是需要我保護就直說。」
張雲蘇尷尬,張尹兒掩嘴偷笑。
「不願意去就算了。」張雲蘇道說著起身出書房,「鍾離,跟為師一起去長長面子。」
瞧見鍾離乖乖的跟在後面,張雲蘇不由心中感慨——啞巴弟子也不錯的,乖巧聽話不說,最重要的是不會頂嘴更不會叫出聲來。
額,真想叫應該也是能叫出聲的吧。
打開武館大門,劉猛發現外滿居然人不少。大多數都是圍觀的,有事的應該只有兩個,一個是他意料中來送銀子的朱寬,另一個卻是原青蓮武館弟子李功。
「張館主,這是五千兩賠罪銀,請您驗收。」朱寬冷著臉低頭道。
送賠罪銀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他又不敢不自己過來——讓其他人送,他怕再搞砸了。
拿過朱寬手中五張一千兩的銀票看了看,張雲蘇滿意的點頭道:「行了,朱館主的誠意我已收到,只要朱家武館別再來惹我們太極武館,踢館的事就算揭過了。」
聽到張雲蘇這話,朱寬氣得臉上肉直抽——你說揭過就揭過呀?我們的銀子呢?我們的面子呢!
當然,這些話朱寬是不敢說出來的,只能沖張雲蘇抱了抱拳,然後轉身離開。
「李功,你在這裡是做什麼?」張雲蘇看向李功道。
李功臉一紅,猶豫了下道:「館主,我是來拜師的。」
這麼快就有人來拜師了?
張雲蘇聽了很興奮,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還有點冷,輕咳了聲問道:「你不是昨天才從武館退出去的嗎,怎麼今天又想回來拜師了?」
李功臉更紅了,但還是道:「昨天是弟子一時莽撞,事後心中後悔不已,所以今日特來誠意拜師,還往館主成全!」
說完,李功直接跪在了武館門口。
李功這一跪,讓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雖然這個世界武風盛行,但在三江縣這種小地方,「跪在武館門前要拜師」的事從來都只存在茶樓評書中,沒人見過真事兒。所以,李功這一跪當真讓圍觀的人都驚訝了。
張雲蘇也稍稍驚訝——這小子還真有決心呀。
不過你跪的太快了吧,我也沒說不收你呀?
心裡嘀咕了兩句,張雲蘇便上前扶起李功,道:「你既然如此有誠意,就跟我進武館說話吧。」
說完帶著李功進入武館,順便讓鍾離關上了大門。
在練武場上,張雲蘇道:「李功,雖然你有誠意,但我身為武館館主卻不是隨便收弟子的,所以你進入武館只能先做普通弟子。若是日後表現的好,我自會考慮收你入室。」
在這裡,師徒關係分兩種,一種是行過拜師禮的入室弟子,另一種就是記名弟子了。像武館的普通弟子,都可以算作館主的記名弟子。當然,在入室弟子中還有一種,那就是傳成衣缽的真傳弟子。
李功聽了張雲蘇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就勉強笑道:「謝過館主···我日後會好好表現的。」
見此,張雲蘇拍了拍李功的肩膀,道:「你也不要失望,太極武館的普通弟子可不是像當初青蓮武館那樣只學些普通功夫···我也不多說,等明天上午你來習武就知道了。」
說完,張雲蘇就轉身向後院走去。
李功是不需要他送的,有鍾離就夠了。
看著張雲蘇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被拍過的肩膀,李功不由發呆——館主不是只有17歲,比我還小三歲嗎?怎麼忽然感覺像個老前輩一樣?
回到書房,張雲蘇又在李莫愁的口述下記述了《擲針術》心法與練法,然後便馬不停蹄的去準備練功了。
從李莫愁這裡學武功可不像學習系統獎勵的武功一學就會,必須要真正練習、體悟,付出足夠
第十八章 練功的大鳥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