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誰敢動他？略施懲戒！

    蕭諳臉上儘是溫和笑意，瞧的吳慎滿臉通紅，這卻不是羞的，而是惱怒所至。

    「你回答不出，我心中了解，那就由我代你。」「我若是你父母，必定羞慚加身，撞牆而死。我若是你祖宗，必定將你驅出族內，任你做無根浮萍，自食苦果。我若是炎黃，必定革去你華夏子民的身份，讓你好好當個奴才。如何？」蕭諳肆意狂笑。

    「總舵主說得對，只是這個奴才，給屬下，都嫌噁心。」袁嘯劫跟著笑出聲。

    「你，你……」吳慎面色青紫，不知如何罵起。連帶著鄭克塽，臉上毫無光彩，陰沉一片。

    「可惜了。」蕭諳佯裝可惜。「我一非你父，二非你祖，三非炎黃，你這華夏子民的身份，我無論如何也抹去不得。」蕭諳嘆息搖頭。「對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吳慎面色轉紅，大笑出聲。「正是這樣，才可惜啊。」蕭諳抬頭望天，眼中微有茫然。

    吳慎這種人並非一個，有千千萬萬，縱使炎黃復生，想要清理乾淨，也是天方夜譚，沒有可能！

    「總舵主，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袁嘯劫關心望來。「無礙。」蕭諳似喜似悲，擦去眼眶淚水。

    「你說我是什麼東西？」面色恢復平靜的蕭諳，望向吳慎，怒氣在胸，隱而不發。

    「沒錯，二公子身份何其尊貴，你不見禮，可擔得起大逆不道的罪名？」

    吳慎站在鄭克塽身側，仿佛這樣能帶給他勇氣。蕭諳背過身去，不理會這跳樑小丑。

    「反清復明天地會，蕭諳總舵主在此，你一小小家奴，如同螻蟻，還不自知？」

    不需蕭諳開口，袁嘯劫金剛怒目，直瞪吳慎雙眼。「什麼？這…這，總舵主又如何，比二公子大嗎？」

    吳慎心思電轉，他是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天地會總舵主，若是早先知曉，可能會收斂三分。

    畢竟蕭諳名聲在外，可事到如今，焉有還轉餘地？唯有抱住鄭克塽大腿，才是王道。

    「嘯劫，略施懲戒。」蕭諳雲淡風輕，看得鄭克塽心頭火起，他一個下屬，這般作派，還把不把他放眼裡？「誰敢動他？」鄭克塽沉聲怒喝，猶如野獸低吼。

    「是，總舵主。」袁嘯劫耳朵發疾，他身子疾射而出，鄭克塽一行人未見其蹤，只聞慘叫。

    袁嘯劫大步歸來，吳慎已是不成人樣，躺在鄭克塽腳下有一聲沒一聲地哼哼，看那模樣，八成是廢了。

    「怎麼回事，嘯劫？」蕭諳眉頭輕皺。「踐行總舵主之命，大加懲戒。」蕭諳聞言翻了個白眼。

    「罰你回去，半天不許吃飯。」蕭諳毫不偏心。「屬下領罪。」袁嘯劫一唱一和。

    「二公子，就此拜別。」蕭諳揮袖轉身，向鄭克塽辭行。

    「蕭諳，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公子，你手下廢我下屬，你卻輕飄飄地罰他半天不吃飯，有你這麼做總舵主的？想必天地會的眾多同胞，碰上你個『英明』的總舵主，定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看來我該稟報父王，安派能夠擔當大任之人。」鄭克塽目光陰厲。

    蕭諳毫不給他留面子，當著他臉廢掉吳慎，況且這臉皮，早在七日前，就已撕破。

    「呵呵，二公子請隨意。」蕭諳似是聽到笑話，不禁輕笑出聲。「鄭克塽，儘管派人來天地會。」

    袁嘯劫更是大笑不止。「好，好，天地會早成你蕭諳的東西，難怪如此有恃無恐。」

    鄭克塽怒極反笑，一時間，三人俱是面帶笑意，鄭克塽的話也不好回答，氣氛凝默，極其詭異。

    「哎！二公子不可說夢話，我蕭諳，對鄭王府忠心耿耿，一片丹心可昭日月。」

    「是啊，鄭克塽，總舵主的心意，天下皆知，若說他不忠心，這世上恐怕沒有忠心的人。」

    「沒錯，我蕭諳厚著臉皮說上一句，這片赤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天地可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那調笑意味，隔著千里都能感受得到，鄭克塽目眥欲裂，恨不得上前撕碎兩人。

    「你早就知道了吧？」「知道什麼？還請二公子明……咳咳。」蕭諳突兀咳嗽起來。

    「總舵主。」袁嘯劫笑意頓收，連忙攙扶住蕭諳。「無事，無事，走吧，別讓二公子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