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舵主,此人忠厚老實,為人精幹,不失一名得力助手,待那李九溪退位之後,或許可以考慮讓他做香主。」袁嘯劫進言,剛才他的不滿大半是裝的,風際中的表現他頗為滿意。
「也許吧。」蕭諳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一個時辰轉瞬即逝,風際中似乎下定決心,他推開房門,傳來親信,在其耳邊低語一番,似是下令監視鰲拜,那親信立時會意。
隔日便有消息傳來,鰲拜昨天大半時間都待在宮中,直到半夜才歸,好像還滿腔怒火,說著諸如『黃毛小兒,不聽也得聽。』之類的狠話,顯是怒火無從發泄。
聽完風際中的報告。「好,你下去吧。」蕭諳點頭。
風際中已經恢復成初見時的忠厚,他低應一聲,離開廳內。
蕭諳拄著下巴,望著那不高不矮的背影,微微頷首。
當夜,京城分部內,睡夢中的蕭諳,聽得屋頂瓦片傳來細微的『嗒嗒』聲響,探頭往窗外一望,依稀可見一條朦朦黑影,在黑夜中一閃而逝,蕭諳穿好衣裳,來到門外。
「總舵主,是他們。」袁嘯劫早已在外等候。蕭諳點了點頭,兩人遠遠吊著那黑影。
黑影輾轉騰挪,腳下功夫高明,離一流好手已是不遠,這種人大半夜行飛檐走壁的勾當,其後不簡單。
跟了小半刻功夫,黑影沒入腳下一棟民居,蕭諳兩人對視一眼,摸到民居屋頂。
袁嘯劫揭開瓦片,蕭諳順著淡淡月光望向房內,但見那黑影撤下面巾,是一長相普通的年輕人,他正朝一中年男子說話。「師傅,皇宮戒備森嚴,想要入內沒那麼容易。」
中年人有所預料的點點頭,他的相貌蕭諳看的清清楚楚,是兩日前解圍的那群農夫。
「吳兄,你有沒有發現什麼薄弱地點。」有人問道。「暫時沒有。」吳姓男子搖頭。
「京城守衛森嚴是沒錯,但也不是鐵通,立身,你多去打探幾次。」中年男子是為首者。
「柳老,我倒是絕的,此事太過魯莽,就算成功入皇宮,我們又沒地圖,有什麼用?」一相貌較為英俊的男子道。
「一舟,我們沒必要殺死韃子皇帝,只要好好鬧上一場,栽贓嫁禍一番,就能解沐王府之急。」中年男子說到此處,房頂的蕭諳已是心中通透,這些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就是沐王府的一眾。
中年男子是那柳大洪,蒙面人是他的徒弟吳立身,還有劉一舟,兩日前讓蕭諳眼熟的人,赫然也在其中,瞧那兩個站得較近的男子,有一名是白寒松,另一個是他弟弟白寒楓。
「話雖如此,但,是不是太過危險了。」較為俊朗的劉一舟躊躇道。
「一舟,事已至此,就不要再三心二意,再說我等身為王府家將,解王爺之急,乃是本分。」
柳大洪眉頭一皺道。
「柳老言重了,一舟兄弟,若是有所顧忌,不如在這接應我們。」真正的主事人開口了,他是沐王爺的兒子沐劍聲,見得劉一舟猶豫,他體貼道。
「這,小王爺,我只是發發牢騷,萬沒有其他意思,在此接應我不就成孬種了麼?我劉一舟雖然愛惜自己,但在為王府出力的事上,絕不會有半點退縮。」劉一舟臉上一紅,堅定道。
「劉哥豪氣真漢子。」白寒松仿佛受到感染,笑道。那沐劍聲與柳大洪見此,也是露出笑容,劉一舟若是退縮,無疑會讓他們士氣大降,幸好他知道大局,沒有貪生怕死,不然日後疏遠是少不了的。
「放心,大家都不會有事,我們只是進去鬧一鬧,留下些東西就走。」柳大洪安慰眾人。
「柳叔說得對,只要動作快,在韃子禁衛沒合圍之前,撤出皇宮就好。」白寒松點頭。
「平南王吳三桂本與我沐王府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多番騷擾,其心可誅。」沉默片刻,劉一舟指責起這一次的罪魁禍首,若不是吳三桂,他們也犯不著來京城涉險。
「唉,那吳三桂狼子野心,可偏偏勢大,我沐王府確實無法抵抗。」沐劍聲也是無奈。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上月說起,平南王吳三桂突然派出小隊人馬,在沐王府的地盤上騷擾,這明顯的試探動作,沐王爺敏銳察覺,怕是吳三桂要對沐王府動手。
滿清入
第47章 天下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