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因淫念動之,腎水之精沾染污穢,不但再無扶助之效,更會成為餘毒,其中過者終生難以寸進,甚至遭心魔纏身,有一生苦功一朝散的危險。
然七情六慾何其頑固,聖人尚不敢說絕情絕欲,又怎能強求凡人?固慾念二字,人人都要面對,其中分寸,自有各人判斷,暫且不提,可這鰲拜,以蕭諳來看,著實是大過太過,能到如今地步,匪夷所思。
「總舵主,鰲府防守薄弱,只需總舵主領頭,帶領數十精銳兄弟,一舉闖入,必能事成。」風際中道。
蕭諳微微點頭,風際中從袖口取出一卷羊皮紙上前。「總舵主,此乃鰲府地圖,這個紅圈,便是那鰲拜老賊的居所。」風際中攤開羊皮紙,指著其中一個用紅圈標出來的房屋道。
蕭諳靜靜觀看,風際中不需催促,繼續說出自己得知的情報。「鰲拜老賊的確夜御數女,不過他卻不是去妻妾房間,而是效仿韃子頭頭做法,每夜翻牌,差使下人送入。」風際中解釋道。
「前幾日鰲拜斬了蘇克薩哈,現今在朝中越發勢大,這老賊接近辰時才起,每日讓韃子頭頭等他一刻鐘到半個時辰不等,上完早朝,老賊有時回府,有時外出,回府之時,有兄弟監視,但老賊外出,眾兄弟不敢暴露身份,還請總舵主勿怪。」風際中道。「無妨。」蕭諳道。
「這十餘日來,老賊有時申時便不外出,也有戌時出門過幾次,但他最晚沒有超過子時不回的情況,故屬下斗膽建議,總舵主若行大事,定要挑子時之後。」風際中道。
「嗯,風長老,辛苦你了。」蕭諳勉勵道,他目光從羊皮紙上移開,因已記住全部。
「屬下從不覺辛苦,能為總舵主分憂,是屬下之福,能為天地會除此禍患,屬下在所不辭,如果真要說辛苦,該是總舵主,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那些兄弟們才是。」風際中道。
「風長老不必過謙,但我有一事不明,那鰲拜又不是塊木頭,有人監視,難道他無從察覺?」蕭諳道。
「這……」風際中面色有些難看,蕭諳的言外之意,讓他有些難以回答。「總舵主,我京城分處弟兄,個個都跟鰲拜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總舵主不信,盡可親自召見,屬下敢保證,情報絕無差錯,若是其中之後出了岔子,我風際中提頭來見!」風際中慷慨道。
「哎,風長老,我不是這個意思。」蕭諳道。「屬下明白,不瞞總舵主,其實這情報中的一大半,都是出自一位兄弟之手,只是其中過於恥辱,屬下難以啟齒,才沒與總舵主說明。」風際中道。
「無礙,有這份功勞在前,如今受的辱越多,待事成之後,這些恥辱,都將化為榮譽。」蕭諳道。
「是,總舵主,屬下有一名為葉楓的得力好手,這葉楓屬下當初是見他睛明能幹,才得以提拔,並非因為他長得俊俏。」風際中道。「有多俊俏?」蕭諳道。
風際中聞言偷偷望了蕭諳一眼。「能有總舵主三成水準。」風際中道。「繼續說。」蕭諳面色不變。
「那日總舵主駕臨,屬下當即派出葉楓打入鰲府,沒想到過了兩天,葉楓傳來情報讓屬下哭笑不得。」
「總舵主,您現在也知道鰲拜老賊乃色中餓鬼,這些年來不知禍害了多少漢家女子,可偏偏他自視甚高,一直看不起漢人,漢家女子對他來說,都是穿完就扔的破鞋,固以他那三十餘妻妾,全是滿人,而林楓一入鰲府,英挺之資登時就把鰲拜一親密之人吸引。」
看到蕭諳露出錯愕神色,風際中又道:「正是鰲拜正妻,赫薩甘氏,聽林楓小兄弟說,那赫薩甘氏對他一見鍾情,現在更是到了沒有他就不能活的地步。」風際中說完有些嫌惡。
「這種蕩婦,屬下說出來都覺得髒嘴,總舵主,林楓兄弟已經為大事獻了身,真是苦煞了他。」
風際中臉上帶著哀色,而蕭諳面上卻有些微妙,這種事頗為天方夜譚,瞧了瞧風際中臉上確切的可惜,蕭諳定了定神。「風長老。」「是,屬下在。」風際中面色一正。
「這地圖,可真如實?」蕭諳掂了掂手裡的羊皮卷。「屬下用性命擔保,絕對如實。」風際中道。
「好,風長老你下去吧。」蕭諳閉上雙眼,風際中一看蕭諳如此,眼裡有些急色。「總舵主,如今情報探明,事不宜遲,屬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