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請收下徒兒吧!」少年淚聲俱下,苦苦哀求:「徒兒要跟你習武,只要能教我武功,讓我做牛做馬我都可以!」
少年幾乎是一根筋,不管林逸說什麼,就是抱住林逸的大腿不放!
打死也不放,實在被少年纏得緊了,林逸再也沒有之前那般風輕雲淡,好說話的臉色。∽↗∽↗,臉色微微一板,駭人的氣勢一放,凶神惡煞的吼道:「放開!」
駭人的殺氣噴涌而出,將少年籠罩。少年何時見識過如此駭人的殺氣啊?登時被嚇的渾身一呆,小臉一片煞白,緊抱住林逸大腿的雙手,也頓時一松。
林逸這才如泥鰍一般,擺脫了少年的糾纏。甚至怕了少年,連退數步之多,這才正了正衣冠,臉色恢復如常,淡淡說道:「有話好好說,林某最煩哭天喊地之人!」
少年被剛才的殺氣,嚇得心驚膽跳,讓他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也確實被嚇住了,不再哭鬧,只能強忍著哭泣的小臉,委屈的嗯了一聲。
「我先問你,你姓甚名誰?有何身世?那群山匪為何糾纏你不放,追殺你?」林逸當即一臉肅然的問道。
被少年這麼一糾纏拜師,倒令他真的想起,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沒有收一名弟子。若是還在華山之時,手下華山弟子千千萬,人多勢眾,他自然不需要什么弟子。
可是此時,在這九州大地,剛與兩位愛妻分離,身邊只有他孤身一人,很多事情,都要親事親為,實為不方便,確實需要人手,給他打理雜事,照顧他飲食起居。
並且。他對眼前的這座巨峰極感興趣,想將之占據下來,開山立派,重建華山。
要想開宗立派。可不是他一人所能夠辦成的。而金門聖地的那群華山弟子,他還遠未有實力保證華山安全的時候,更不是華山露底的時候,不能調動過來。
所以,他必須要在四周找人手。將華山給搭建起來。華山初創,人丁稀缺,只有他孤單一人,怎能行?
收徒是十分必要的!
不過,即使是如此,他林逸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收的。這位叫念小白的少年,膽氣確實令林逸十分欣賞,面對大刀臨身,能夠面不改色,這在普通人中是十分罕見的。更不用說,還是一少年了。
而且,剛才,他也暗探了一下少年的資質,雖然不是天賦異稟之輩,卻也可稱之為優異之資。
也讓他想通了一事,為何那群蒼茫山的土匪,將他騙上山來,卻又不教他武功了。顯然那群土匪與少年有些許仇怨,忌憚少年成長起來。找他們報仇,只不過少年不知道罷了。
這個猜測,林逸不會去說,也不會去給少年報仇。若是能夠將其收之為徒。有仇無仇,需要少年自行調查。只要不是太笨,必然能夠發現蒼茫山土匪的忌憚之心。
現在,林逸的問話,只是試探少年的品性。華山畢竟是名門正派,正道之門。雖然林逸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但也心向正道,絕不濫殺無辜之人。他可不希望收的弟子,會是品性有問題之人。
林逸這番詳細的詢問,也讓少年稍稍冷靜了下來,理清了思路,頓時口齒清晰的回答道:「我叫念小白,今年十四,乃山下小鎮念家嫡子。我念家在蒼茫鎮也算是富戶,衣食無憂。可我十歲那年,父母遭人劫殺,至今也找不到仇人是誰。因此我極度想要習武報仇,到處尋人拜師學藝,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人收我。」
「三年前,蒼茫山的人找到我,說要教我習武。便將我帶到蒼茫山,可入山三年,我發現這群人,並不他們所說的門派之人,反而是一群惡貫滿盈的土匪窩。他們欺騙我,說教我習武,卻一直將我視作奴隸,什麼髒活累活,全讓我干。連飯都只能吃剩飯剩菜,有時候連剩飯都沒得吃,武功更是連一招半式都沒教。」
「可我要習武練功,練得一手好武藝,尋找仇人,為我父母報仇。在蒼茫山我看透了,根本就習不到武,因此我趁蒼茫山方圓萬里的大聚會,逃了出來。可沒想到,竟早被人盯上,沒逃出多遠,就被追了上來,然後就是前輩您看見的那一幕了。」
念小白說話,一副認命般,低頭望著地面,不敢在去抱林逸大腿拜師了,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