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此時忽然上前踢了一腳全冠清,隨後罵道:「不爭氣的東西。」
緊接著康敏忽然慘笑道:「不錯,我是看了密函,不過那密函上的內容也是句句屬實,喬峰,無論如何,你是再也做不成這丐幫幫主了。我要讓你明白,得罪我的代價!」
喬峰此時聽馬夫人說到這裡,反感輕鬆,神色泰然,說道:「大嫂,那密函之中到底有什麼,你不妨直接說出來便是。喬某生平不作半點虧心事,不管有何傾害誣陷,喬某何懼?」
張平此時卻忽然開口道:「既然該到的人,已經到齊了一多半了,那剩下的,也不必多等了。蕭兄,請你稍安勿躁,待我將其中緣由為你緩緩道來。」
隨後只見張平指著那趙錢孫說道:「此時原本不叫趙錢孫,可惜,三十年前他被一個高手所懾,當場嚇得暈了過去,這才改名趙錢孫。從此變得瘋瘋癲癲,不再理會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今日若非譚婆以書信相邀,他是絕跡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那趙錢孫此時忽然等著眼睛對張平說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而張平尚未答話,譚公突然滿面怒色,向譚婆道:「怎麼?是你去叫他來的麼?怎地事先不跟我說?瞞著我偷偷摸摸。」
譚婆怒道:「什麼瞞著你偷偷摸摸?我寫了信,要徐長老遣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之事。就是你愛喝乾醋,我怕你嘮叨羅唆,寧可不跟你說。」
譚公道:「背夫行事,不守婦道,那就不該!」
譚婆更不打話,出手便是一掌。拍的一聲,打了丈夫一個耳光。譚公的武功明明遠比譚婆為高,但妻子這一掌打來。既不招架,亦不閃避。一動也不動的挨了她一掌,跟著從懷中又取出一隻小盒,伸指沾些油膏,塗在臉上,登時消腫退青。一個打得快,一個治得快,這麼一來,兩人心頭怒火一齊消了。旁人瞧著。無不好笑。
只聽得趙錢孫長嘆一聲,聲音悲切哀怨之至,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唉,早知這般,悔不當初。受她打幾掌,又有何難?」語聲之中,充滿了悔恨之意。
譚婆幽幽的道:「從前你給我打了一掌,總是非打還不可,從來不肯相讓半分。」趙錢孫呆若木雞。站在當地,怔怔的出了神。
此時張平趕忙咳嗽了兩聲,隨後說道:「三位的愛恨情仇暫且不管。我個人雖然對三位佩服得緊,但是今天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解決了再說。」
隨後張平繼續開口道:「三十年前,致力於遼宋修好的大遼兵馬教頭蕭遠山帶著不動武功的妻子和剛剛出生的兒子路過雁門關,亂石谷,準備回娘家探親。哪知道剛剛行出不久,忽然斜地里殺出一群黑衣人,他們不聞青紅皂白,見人就殺。蕭遠山當年被自己的師父教成了一個呆子,居然對這些想要殺死自己的黑衣人手下留情。從而導致了他不懂絲毫武功的妻子被這些黑衣人先是砍斷了腳,再砍斷了胳膊。最後才被亂刀分屍。」
此時那趙錢孫忽然喊道:「只要是遼狗,就應該死。我們是為國而戰,是英雄。」
張平則是冷笑著說道:「那蕭遠山的妻子慘死之後,受了刺激的他才恢復了幾分男人的血性,接連以重手擊殺此人。在將一個英雄嚇得暈倒之後,他居然放棄繼續擊殺全部仇人,反而在石壁留下一封遺書之後,徑自跳崖而去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那個帶頭大哥聽了一個通風報信之人所說,以為這蕭遠山乃是要去少林奪取武林秘籍所引起的,真是可笑,可笑。」
忽聽得杏林彼處,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阿彌陀佛,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何必自欺欺人?」
張平此時再次開口道:「這位五台山的智光和尚也是當年的倖存者之一,後來那蕭遠山將嬰兒拋了上來。領頭的帶頭大哥、汪劍通和這智光和尚便將那嬰兒抱走,可惜那嬰兒年齡太小,無奈之下,三人只得將嬰兒交給少林山下一對膝下無子的夫婦撫養。」
喬峰此時忽然吼道:「那對夫婦叫什麼?」
「喬三槐。」
喬峰大聲叫道:「不!不!你胡說八道,捏造這麼一篇鬼話來誣陷我。我是堂堂漢人,如何是契丹胡虜?我……我……三槐公是我親生的爹爹,你再瞎說……」突然間雙臂一分,搶到張平身前,左手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