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也許很長,也許很短,但是三天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向大地,張平此時忽然長長吐出一口凝而不散的白氣。在一身紫色道袍的映襯之下,飄飄似仙,好生神異。
而在張平身側,則是一身白色武士勁裝的衛貞貞。出於方便,衛貞貞此時一頭長髮被盡數紮起,少了幾分飄逸,多了幾分幹練。
張平看著眼中神光閃過的衛貞貞,滿意的點頭說道:「不錯,僅僅第二天便能夠感應紫氣,凝聚氣種,很好。」
衛貞貞此時臉上微微一紅,低頭說道:「都是師父你教的好。」
張平此時搖搖頭,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下面我就傳你混元功的起式,你注意用心。」
待得衛貞貞將張平混元功的起手式練熟之後,張平則是吩咐其好生揣摩氣種,但更進一步的東西,卻是半點沒有傳下。
直到夜晚降臨,張平這才將一副畫卷和一本書交給衛貞貞,說道:「這畫卷上的圖解便是內力的運轉經絡之法,這書上則是全身經脈穴道的詳解,男女有別,我不能親自教你,你自己好生揣摩,有不懂的再問我。」
那衛貞貞此時除了採氣之法外,半點武學常識也沒有,但張平要的便是這種效果。只因張平雖能將一身功力散回魂體,但對於武學,畢竟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只有衛貞貞這樣完全不懂武學之人,才能不受任何束縛。
再加上衛貞貞堅韌不拔的性格,的確是一等一的合適人選。那衛貞貞功力不深,萬一情況不對,張平對於保下她的性命。還是很有把握的。而一旦衛貞貞真的練出什麼,張平也是不會虧待她的。
隨後的日子裡,張平開始頻頻光顧那揚州城中的各大藥鋪。無數的藥材仿佛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的被張平帶回小院的藥房之中。
看著仿佛無底洞一般的藥房,衛貞貞雖然十分好奇張平每天在裡面研究什麼。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問過,只是每天依舊在研究張平給她的畫卷。並且在每天吃飯的時候向張平請教練功之時的不解之處。
重複而枯燥的動作總是會使人在不知不覺間忘記了時間的流動,這天夜裡,張平正在暗自揣摩衛貞貞所練的長生訣。
突然之間,張平只感覺到一股股柔軟細長的呼吸聲自四面八方朝著自己飛一般的趕來。
張平看了一眼衛貞貞的方向,此時喃喃自語道:「宇文化及,是慣性?還是其它的什麼?」
話音尚在屋中迴蕩,張平卻已人在門樓之上。靜靜的望著遠方。
約摸過了不到半刻鐘的功夫,只見遠處一道冷漠孤傲的身影飄然而至。隨後數十名手持各類兵刃,呼吸綿長,筋骨粗壯的錦衣漢子紛紛自四面八方將張平所在小院團團圍住。
那宇文化及此時朗聲嘆道:「這位紫血道長累人不淺,你得到了修道之士人人艷羨的延生寶典,可是卻不獻予聖上,我這受人俸祿的惟有作個小跑腿,來看看道長可是個知情識趣的人了。」
張平卻哈哈一笑,說道:「天才地寶,有德者居之。就憑你宇文家的玄冰勁和這幾十個傢伙。也趕來本座這裡打長生訣的注意,不知死活!」
那宇文化及此時哈哈笑道:「當日江上一戰,道長神功。宇文化及佩服至極。不過今天宇文化及既然敢來,那就一定要將長生訣帶走。」
隨後只見那宇文化及「啪、啪」的拍了兩下手,事後只見四面八方登時出現了無數火把。粗粗看去,怕是至少有上千之數,這些火把交相輝映,瞬間便將這漆黑的夜晚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而此時無數軍士已經張弓開弩,將張平所在的這個小院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那宇文化及此時似是成竹在胸,傲然開口道:「紫血道長一身武學之高妙,想必定非常人。不過以紫血道長的絕世武功。在道家一脈居然名聲不顯,莫非道長乃是魔宗人士?」
張平此時嗤笑一聲。看也不看四周密密麻麻的軍士,開口道:「你不必試探了。本座的來歷,你永遠不會清楚。不過,你以為這些不同武功的軍士能夠對本座造成什麼阻礙嗎?」
那宇文化及此時笑著說道:「道長一身內家修為超凡入聖,以在下看來,已不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