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此時剛剛離開院落不久,便見得一名粉衣赤足的女子靜靜的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只看她烏黑的發質,雪白的肌膚,便如天生麗質該作何解。以張平的經歷,卻也從未見過這麼漂亮誘人的秀髮冰肌,美麗得近乎詭異。
張平由頭把她瞧到落腳,卻沒法在這勻稱無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壞她完美無缺的半點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的美麗透著的眩人詭艷。
張平此時忽然笑了笑,開口說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很多年前,我就知道,男人靠武力征服世界,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
見得對方依舊無動於衷,張平此時再次開口笑道:「一個人若是想要假裝暈倒,就應該明白,一個無論呼吸或脈搏,長短輕重均始終如一的人,是無論如何也騙不到別人的。」
此時見得對方依舊不為所動,張平忽然哈哈一笑,說道:「看來姑娘是想讓我以內力探一探姑娘的狀態,不過姑娘想來對在下不甚了解。不論是苗疆的蠱蟲還是天南地北的毒物,在下都頗為精通,只怕姑娘的功夫還沒發揮威力,便會化為一具死屍。」
那女子隨後以一個曼妙隨意的仙姿美態,飛身而起,婀娜轉身,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隨後幽幽道:「這位紫血道長,你可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叫奴家,真的是好生傷心。」
張平此時則是凝神說道:「好一門制敵無形,無色無相的媚功。如果在下並未猜錯,姑娘應該是名喚婠婠的吧!」
此時那婠婠抿嘴開口道:「想不到紫血道長居然知道奴家的名字,實在是令奴家好生開心。」
張平此時靜靜的環顧四周。隨後說道:「想不到陰後居然只派了區區一人前來保護婠婠姑娘,就不怕,婠婠姑娘此行有來無回嗎?」
婠婠此時笑道:「紫血道長真的忍心對奴家出手嗎?」
張平此時臉上的微笑越發燦爛。事後笑吟吟的說道:「婠婠姑娘有話還是直說吧,不然的話。耐心消失的我,可不保證自己到底會做些什麼。」
張平的話音剛落,婠婠身後的一株濃茂的柳樹之上,忽然如同下雨一般,落下了無數細細的柳葉。
婠婠此時忽然開口問道:「奴家此來最主要的問題,乃是想要問紫血道長一個問題,就是道長的天魔*究竟是從何處學來?不知道道長能否為婠婠解惑?」
張平此時卻是哈哈笑道:「在下雖然對天魔*極有興趣,不過。之前卻是沒有什麼機會去收集十卷天魔策。不過今天遇到了婠婠姑娘,可能既是姑娘你的機緣,也是在下的機緣吧!」
隨後張平忽然臉色一變,冷冷的開口說道:「在天魔*和陰癸派最傑出的繼承者之間,我想,諸位是要做一個抉擇了。」
便在此時,一名滿頭銀絲白髮,身穿金色寬袍的女子,不知何時,已忽然出現在了婠婠身後。
張平見得此女輪廓頗美。可是臉色卻蒼白得沒有半絲人氣,雙目閃動著詭異陰狠的厲芒,活像從地府溜出來向人索命的艷鬼。忽然開口笑道:「銀髮魔女旦梅?聽說你們陰癸派和那慈航靜齋乃是不共戴天的死地。若是你這個銀髮魔女斬卻三千煩惱絲,從此遁入空門,豈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找死。」
話音剛落,只見那旦梅螓首猛搖,銀髮揚起,竟化成一束鞭子般抽打向張平的腦袋,時間角度,拿捏得無懈可擊。
這旦梅作為陰癸派派主陰後祝玉研手下的四魅之一,也曾有幸觀摩陰癸派密傳的天魔策。從中學得了一身將內力灌注頭髮之中。強化頭髮作為兵刃的功夫。
只不過隨著功力的日漸深厚,那旦梅原本一頭烏黑的長髮竟然是越來越朝著銀白色轉化。所幸。旦梅對於力量的看重,卻是遠遠要高於其對外貌的看重。
此時面對旦梅猶如長鞭一般攻擊而來的銀髮。張平只是立在原地不閃不避,隨後一股無形的氣牆忽然出現在了張平身前。那旦梅的頭髮遇到這氣牆之後,便仿佛遇到了世間最為堅固的東西一般,登時散落開來,倒飛而回。
張平此時卻忽然右手伸出,五指齊齊一彎,一股漩渦般的吸力登時從張平的手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