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張平獨自一人默默的在前面走,一個人影忽然跟了上來,不多久,一種獨特的韻律不由自主的生出,兩人,仿佛一人。…
一個高手一定要懂得走路,因為只有腳踏大地,才是最踏實的感覺。不過對於張平來說,他更喜歡用馬車趕路,因為他早已過了腳踩大地的階段。
馬是好馬,車是大車。
柔軟的皮墊上坐著兩個人,張平和荊無命。與張平的悠然自在不同,此時的荊無命顯得很不適應。
外面的車夫經驗顯然十分老到,路雖不是很好,但車子卻不是十分顛簸。
荊無命此時對張平問道:「我們去殺誰?」
他本不是個喜歡提問的人,但是足足七天了,張平卻沒有主動說過一句話,因此,荊無命還是問了出來。
張平此時閉上眼睛,良久,終於開口道:「快了,不過我們最主要的任務是去救人,而不是殺人。」
然後他們就找到了家清靜的客棧歇下,晚飯的時沒有酒,就像是沒有加鹽的菜,淡而無味,無趣極了。然而荊無命卻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食物,只是為了不讓肚子餓,僅此而已。
店是小店,菜自然是小菜,張平挾了塊清炒蘑菇,剛挾到嘴旁,忽又放下。
荊無命見此,也將手中的筷子放下,隨後二人對視一眼,默然無語。
張平此時忽然走到那車夫面前,掏出一錠銀子,說道:「你一個人回去吧。接下來,不需要你了。」
那車夫接過銀子。用牙齒試了試,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自然是歡天喜地的走了。對於他來說,只要有銀子,別的什麼的,都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
張平走回桌子旁,坐下,閉目,良久不語。
實際上,張平此時已經魂體出竅,往四面八方探去。張平想要看一看,這魔教中人的下毒之術,是否真的足夠厲害。
張平的魂體速度極快,而沒有人能夠對他產生懷疑,不多久,張平終於看到三個人。
兩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其中一個年輕人是一個禿子,光光的腦袋讓人第一眼只怕會想到少林寺的和尚。
他的手不算白,甚至可以說很黃。但他的手指卻白的可怕。黑與白,都是最最接近死亡的顏色,所以,這也是最厲害的毒藥通常的顏色。
看著他不時閃過狡詐的目光。張平已經斷定,下毒的,必定就是此人。
另一個年輕人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給張平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冷漠。比寒冰更加冰冷的冷漠,這是他唯一的表情。既不說話。也不動作,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得。
恍惚間,張平猛然想到一個人,一個曾經倉促一戰的人,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最後那個中年人,張平卻是剛剛見過不久。不過張平既然見到了他,那麼這一趟,恐怕救不了鐵傳甲了。
因為這個人,正是上官金虹。
魂體歸竅的張平忽然對荊無命開口道:「走。」
荊無命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站起來,跟著張平一步步走出。
路很長,也很短,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張平和荊無命已經到了一座大大的宅院之外。
破敗的大門,斑駁的圍牆,張平抬起頭,忽然大喊一聲道:「上官幫主不遠千里而來,還請出來一見吧。」
「嘭」的一聲巨響,那大門忽然倒飛而出。
上官金虹和另外兩人隨後緩緩從門中走出,三個是並排而行,身上的氣勢也是並排而發。作為兵器譜第二名龍鳳雙環的主人,上官金虹並不缺少驕傲,因此,能夠與上官金虹並排而來,首先便已說明了另外兩人的實力。
「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上官金虹當先開口問道。
張平的眼光掃過三人,緩緩說道:「重要嗎?」
「不重要。」上官金虹點點頭答道。
此時那面無表情的年輕人忽然右手一伸,宅院中忽然湧出了一團水球,隨後問道:「你認識它嗎?」
張平的瞳孔瞬間一伸一縮,隨後緩緩說道:「他鄉遇故知,李兄這些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