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至江蘇,鏢隊一直都平平安安,令眾多趟子手手們都放鬆了不少。之前張平也感覺到有兩波人曾在路上設伏,但估計是畏懼福威鏢局人多勢眾,沒敢動手。
這天張平與雷遠閒聊時便說了出來,雷遠聽了,哈哈大笑,道:「老弟你觀察力可真不賴,但是畢竟缺少走鏢的經歷,不是很了解他們。像之前咱們遇見的,多半是五六個到十個人左右的落草人士。他們沒什麼組織和功夫在身,多半藏於樹後,遇見落單的或者人少的一家人便出來打劫,俗稱:打槓子。他們不是久作這一行,不懂這一行的規矩和行話,加上手上通常沒什麼硬功夫,遇見我們福威鏢局的大隊人馬,自然不敢動手。」
「原來如此,小弟受教了。」張平聽罷,向雷遠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又行得數日,張平與雷遠等人在快要離開江蘇進入龍泉的山道上,忽然發現前方道路上橫放著不少荊棘。雷遠一看立馬向張平說道:「老弟,看來我們是遇到惡虎攔路了。」
言罷,只見眾多趟子手各自抄起武器,護衛在鏢車左右。張平見狀,卻不忙出劍,只是坐在馬上內力暗自運轉。
而雷遠此時卻突然下了馬,解下腰刀放於馬上,一個人向荊棘方向走去。見得雷遠一人走來,樹林中也走出一個頭領模樣的人來,只見那人身材高挑、纖瘦,皮膚很白而且身上頗為乾淨,一身灰布長衫仿佛一個書生一般。但張平觀其腳步輕盈,太陽穴飽滿,雙手手指修長,指甲修得極是乾淨,因此斷定此人在輕功、內力和暗器方面頗有造詣。
只見雷遠滿面笑容的走過去,抱拳行了一禮,道:「當家的辛苦了。」
那書生模樣的首領回了一句:「掌柜的辛苦了。不知是哪家的朋友到此?」
雷遠道:「小字號,上福下威,表號魯。」
那首領又問:「不知掌柜的貴姓?」
雷遠應道:「不敢,免貴姓雷,草字一個遠。」
那首領又問:「吃誰家的飯?」
雷遠答道:「吃朋友的飯。」
首領接著問:「穿誰家的衣?」
雷遠答道:「穿朋友的衣。」
之後,那書生模樣的首領退了兩步,拱手一禮道:「掌柜的,遠來皆是客,我本不該多做留難,但兄弟們也要有口飯吃,不知掌柜的給不給這個面子。」
雷遠見得對方只是拱手,並不放下,知道對方是要和自己搭搭手,若是勝了,自然好說,若是敗了,則免不了一場惡戰。
於是雷遠上前兩步握住那首領的雙手,道:「當家的無須如此,折煞我們小號了。」
只見雷遠與那首領兩人四手捉在一起,但那首領始終氣定神閒,雙手拱手的姿勢不變,而雷遠卻面部緊繃,顯然是差了一籌。雷遠大喝一聲開,只見那書生模樣的首領依舊姿勢不變,而雷遠則突然被彈飛而出。眾趟子手見此,紛紛握緊手中的傢伙,隨時準備護鏢。而張平則在雷遠被彈出的一剎那,便一記猿躍來到雷遠身後一丈,單手接住了雷遠。
那書生模樣的首領見此,拱手一禮,道:「不知是哪家的道長到此,請恕在下眼拙。」
張平並不還禮,只是平淡的答道:「泰山派,天明。」
那首領隨後道:「久聞泰山派大名,不知天明道長來次,多有得罪。不知道長可否恕罪?」言罷,拱手的姿勢依舊。
張平見此,走上前去,將坎離訣運了五成到手上,兩手一分。只見那書生兩手隨即分開,張平隨即退後,道:「當家的嚴重了,本都是朋友,何來恕罪只說。」
那首領說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請了。」說罷,轉身拾起一根木棒挑開了荊棘,並高聲喊了一句「合吾」。之後兩旁的樹林中「合吾」聲此起彼伏,粗略聽來,足有四五十人之多。
隨後雷遠抱拳又說道:「當家的,可有什麼要帶的沒有。我等往浙江龍泉而去,約摸二十餘天回來。」
那首領擺擺手,道:「沒有帶的,掌班的,你辛苦了。」
隨後,福威鏢局一眾趟子手和張平便順利的通過了這條山道。
走過這條山道,不多遠眾人便來到一家客棧吃飯住下。晚飯時,雷遠端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