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平話音的落下,周遭的空氣仿佛遭遇到了三九天突降而至的寒霜,一股凍徹骨髓的寒意不由自主的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頭升起。緊接著一道威嚴的身影從段天涯和歸海一刀身後的街道中走出,他走的並不快,但是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踏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上,這是一種氣勢,一種長期身居高位,俯視蒼生而養成的氣勢。
走到張平面前的鐵膽神侯朱無視死死盯著張平的眼睛,緩緩說道:「看來你知道很多事情,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即使自己知道了,也最好要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知道了,否則的話,你恐怕活不了多長時間。」
張平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多謝神侯的提醒,不過神侯若是有把握將我格殺於此,就請趕緊動手吧。若是神侯沒有把握,還請神侯讓開一條道路,在下這就要告辭了。不過神侯請放心,只要神侯不主動來找我的麻煩,一般情況下,在下是不會對女人胡亂出手的,特別是一個長睡不醒,猶如活死人一般的女人。」
張平的話音剛落,朱無視的雙眼登時好似放出了道道精光一般,瞪得猶如明王怒目,而朱無視身上此時的殺氣,仿佛已經要從無形無質的狀態化為有形之物一般。段天涯和歸海一刀雖然由朱無視從小教導養大,⊙但是今天,他們二人才第一次領教到鐵膽神侯朱無視實力的冰山一角。
不過對於張平來說,朱無視的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一隻打在空氣中的拳頭,絲毫沒有任何著力之處。只見張平仿佛將朱無視等三人視為空氣一般。一步一步的緩緩從三人身旁走過。
當張平經過朱無視的身旁時,朱無視的雙手已經握的可以將磚頭攥成粉末。周身上下起伏不停的殺機和他身上暴起的青筋,無不訴說著這位鐵膽神侯在一次次克制著自己的極限。直到張平終於走過三人的身邊。始終沒有敢於出手的朱無視終於轉過身來。
此時的朱無視一頭長髮無風自動,錦袍下鼓盪的內力躍躍欲試,隨後他對著張平冷冷的吼道:「紫血妖道,你要是感動素心一根汗毛,縱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張平此時轉過身來,笑著搖搖頭說道:「嚴格來說,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全撕破臉,只要有足夠的代價。你可以從我這裡得到一些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消息。不過如果神侯執意與我作對,神侯不妨想一想幾年前在下的手段。」
隨後張平轉過頭,仰天哈哈大笑了一陣,這才一邊走,一邊吟唱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每吟一句。張平便踏出一步,但是這一步,卻仿佛踏過千山萬水,瞬息之間。便到了十餘丈開外。待得一首小詞吟罷,張平缺已消失在街邊拐角處的人海之中,再無半點蹤跡。
段天涯此時走到鐵膽神侯身旁。恭敬的問候道:「義父。」
然而,不等段天涯繼續開口。便被朱無視制止,朱無視隨後用不容拒絕的口氣冷冷的說道:「不用說了。我們回去,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命令,護龍山莊的任何人不得與此人為敵。還有,從今日起,調動護龍山莊的全部力量,一定要徹底的查清此人的來歷,我們走。」
隨後段天涯和歸海一刀便跟著大步而走的鐵膽神侯,飛也似的離開。只剩下霸刀的屍體,和霸刀那個一臉仇恨的兒子,孤零零的在這條小街上矗立,仿佛這就是整個天地。
三言兩語將朱無視逼退的張平此時心中也是頗為得意,不枉費自己六年來不斷理順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此時張平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雖然不敢說已經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大體劇情,和一些小細節,卻也回憶起的七七八八。
張平的童子功其實在半年前就已經練到了無漏的大成境界,只是張平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自己有機會學會天下第一神功的機會。直到前不久,張平聽說出雲國公主將要進京的消息之後,這才急匆匆的趕到京城,準備見機行事。
至於霸刀,即使是用屁股想,張平也知道當年一定是朱無視派他來殺自己。原因很簡單,朱無視絕對不願意看到有一個同樣也會吸功的人成長起來。所以,今天朱無視帶著段天涯和歸海一刀二人前來,就是為了確保將張平格殺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