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宮,秀玉谷,此時一個由花瓣飛舞而行成的巨大球狀物正處在花海的正中央。
然而未能令人多看到如此奇景太久,空中飛舞的花瓣便紛紛落下,露出了其中一紫一白兩道身影。
此時二人手中的長劍平舉,分別從對方的心臟貫穿而出,殷紅的獻血順著兩柄長劍滴滴落下,染紅了二人的胸口,也染紅了美麗的花海。
忽然之間,二人同時放開了手中長劍,他們各自退後了兩三步,均是一個不穩。不同的是邀月宮主終於只撐不住而半身跪坐於地,而張平則晃了晃身子,筆直的立住了。
此時二人的臉色截然相反,邀月宮主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已經白的讓人從中看到了死亡的臨近。而張平的臉色因為銷魂散魄散,則是黑的讓人令人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只因方才一擊,二人已將周身內力畢其功於一役,如今身上再無半分內力。
靠著混元功和化石神功修出的強大肉身,張平挺立著身子看著半身跪坐於地的邀月,哈哈笑道:「終於……終於……終於還是……我勝了……」
此時憐星宮主已然趕來,她扶住此時全身無力的邀月後,右手伸出三根削蔥般的玉指,搭在邀月右手皓腕之上。然而一向強勢無比的邀月此時卻未能拒絕憐星,只因她再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力氣。
此時一向冷若冰霜的二人,終於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跌落,憐星宮主此時已經淚如雨下,她梗塞道:「姐姐……姐姐你不能死……」
而邀月宮主此時的臉上恢復了一絲紅暈,她微微一笑,這一笑,實在是天底下最美麗的笑容,她縱使沒有武功,天底下也絕難有人能抵擋她這一笑。她喃喃道:「從小,我就……我就什麼都要最好的,而你……而你總是讓著我,我不是……不是一個好姐……姐,憐星,你恨我嗎?」
憐星此時顧不得滿臉淚水,搖搖頭道:「不,姐姐,我從沒恨過你,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回去療傷。」
邀月艱難的搖了搖頭,緩緩道:「不用了,我……我已不行了,不必……不必……」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又看到了曾經熟悉的畫面。兩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身著一襲白裙,在一片熟悉的花海中嬉鬧。「姐姐,姐姐,等等我……」「憐星,快來追我啊,快來……」
一個人,往往只有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才能想起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仇恨與殺戮永遠是江湖上的主旋律,然而歡樂與愛才是一個人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邀月看著憐星,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告訴無缺……無缺真相,我們……我們真的錯了……錯……」隨著最後一個錯字吐出,邀月終於低下了她高貴的頭顱,一代絕世高手,就此隕落。
憐星悽厲的吼著:「不……」隨後她猛的飛起,一掌向張平襲來。此時的張平就連挪動一下腳步尚且不能,更不要說抵擋這石破天驚的一掌。
然而就在張平閉目等死之時,一條白色身影出現在張平身前,他與憐星宮主宮主化作的殘影方一接觸,便倒飛而回。看著落地後不斷吐血的花無缺,張平朗聲道:「花無缺,一掌之情你已經還給紫血妖道了。紫血妖道縱橫天下,一生未曾求人,今日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答應。」
花無缺此時道:「閣下但說無妨,花無缺只要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張平接著道:「多謝,我死之後,請你將我的屍體藏起,然後告訴慕容九我已經去尋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療傷。」
花無缺聽後,只道了一聲「好」。然而張平知道以花無缺的為人,定然是一諾千金,因此他忽然間放聲長笑道:「天下間,能殺死紫血妖道的,只有紫血妖道自己,哈……哈……哈……」
隨著話音的落下,張平猛的拔出碧血照丹青,鮮血噴涌之下,張平終於倒在這花海之中。然而,令張平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並沒有死,只是魂體被猛的擠出身體而已,而且張平居然不能離開身體超過太遠。
此時憐星宮主突然對花無缺柔聲道:「無缺,你過來。」
花無缺此時起身走了過來,恭敬的道:「二姑姑有何吩咐。」
憐星此時緩緩道:「你聽二姑姑給你講個故事。那是二十年前,我和你大姑姑都還只是個雙十少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