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廟前交手,至少在南山彌勒看來,都是傾盡全力,而陳朝也正好好似力有不逮,險象環生。
南山彌勒眯著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如他所想那般,等到之後徐白力竭,他便乘機出手,至少也能重傷這位彼岸劍修,甚至南山彌勒還想著最後徐白取勝,他以姜英的性命要挾,對方說不定會自己自殺在他面前。
短暫時間之後,兩人已經交手數十回合。
陳朝忽然大聲道:「大師,我願意交出鹿角,求大師放我一條生路。」
與此同時,陳朝丟出懷裡雪白鹿角,讓南山彌勒一時間分心,看向那半空中的雪白鹿角。
而陳朝這邊,徐白會意一劍遞出,這一劍看著氣勢磅礴,但實際上聲勢大雨點小,而且還有借勢將陳朝逼向南山彌勒的意思。
陳朝借著劍勢朝著南山彌勒而去,丟出手中斷刀。
南山彌勒本就分心,此刻驟然看到一抹刀光出現在眼前,連忙出手阻擋,但當他打飛那柄斷刀的時候,陳朝身影已經到了他眼前。
陳朝一拳重重砸出,直接將眼前的南山彌勒砸退數丈,這一下,他和姜英之間已經有了數丈距離。
徐白見狀,立馬鬆開手中飛劍,飛劍直接掠過,直刺南山彌勒。
南山彌勒臉色大變,祭出一串佛珠,堪堪攔下這柄飛劍。
但下一刻,陳朝已經到了他身前,手中正好接住斷刀,看著南山彌勒,陳朝微笑道:「大師,上路了。」
手起刀落。
一顆圓滾滾的人頭滾落,一路朝著前面斜坡滾去。
這位殺人無數,心狠手辣的南山彌勒只怕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生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陳朝一腳踢飛南山彌勒屍身,這種人,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轉身的時候,徐白和姜英已經並肩而立。
姜英手中,正好拿著那對雪白鹿角。
陳朝沒有說話。
徐白已經召回飛劍,拱手道:「多謝道友。」
陳朝點點頭,然後伸出手。
姜英卻不為所動。
徐白皺眉道:「英兒,將鹿角給這位道友。」
姜英沉默片刻,眼神複雜,「夫君,你看看你的飛劍,你難道不該有柄更好的飛劍嗎?」
徐白聞言低頭一看,手中飛劍已經有了數道缺口,這柄飛劍便已經算是廢了。
之後徐白難免要尋一柄新飛劍。
但他仍舊搖頭道:「若不是這位道友相幫,你我二人只怕今日便要死去,這鹿角理應是這位道友的,我們怎能做這種事情?」
「夫君,我知道你不想做惡人,但飛劍乃是劍修的立身之本,這個惡人,我來做如何?」
姜英看著眼前的陳朝,直白道:「多謝道友兩次相救,但是這鹿角,可否割愛?」
說是割愛,但是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我們兩人願意拿出所有東西來換這鹿角。」
陳朝臉色晦暗,眼睛深處有一抹血色,但他還是看向徐白,問道:「道友是什麼意思?」
眼前徐白雖然是一位彼岸劍修,但不見得真的殺不了,至於姜英,已經重傷,根本沒有任何戰力。
陳朝眯眼,已經有了些殺機。
徐白沒有什麼猶豫,而是看向姜英,沉聲道:「英兒,為夫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人生在世,若是一切都不擇手段,便不配稱為人了。」
姜英抬起頭看向自己夫君,有些不願意。
她微微搖頭,脖頸處的血痕此刻還清晰可見。
徐白也看到了,眼裡有些心疼,但還是再次說道:「這位道友兩次相幫,我們以此對他,良心難安,即便是拿此物換到一柄飛劍,我此生只怕劍道也再無進展。」
「這種事情,不能做。」
姜英一怔,隨即認命般嘆了口氣。
她很少看到自己夫君如此認真,片刻後,她丟出鹿角,向陳朝致歉道:「道友,是姜英有錯,對不住道友了。」
陳朝接過鹿角,還沒說話,徐白便再次致歉道:「道友,徐某對不住道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