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陳朝說話之後,再沒有動作,南山彌勒這才嘆了口氣,「看來就真的只能麻煩徐道友了。」
徐白沉聲道:「南山彌勒,你就不怕徐某之後一生,都和你不死不休?」
這話儼然已經不僅是威脅了。
南山彌勒微笑道:「當然怕,所以以後貧僧只怕要對徐道友敬而遠之了。」
徐白臉色陰沉得不像話。
只是在此刻,他心中忽然有一道聲音響起,「道友還看不明白?你我相爭,即便你能勝出,最後也必然受傷,到時候他殺了你們夫婦,哪裡還有什麼今日之後的事情。」
徐白一怔,隨即同樣以心聲詢問道:「那依著道友之見,應當如何,徐某實在不願意和道友為敵。」
本就是陳朝最先開口,他雖然年輕,但在這些事情上,倒是比性子直來直去的徐白要懂得更多,早就有應對之法的陳朝輕聲道:「道友和我假意一戰,我找尋機會去殺了他便是,到時候不是道友出手,他自然也不會對尊夫人做些什麼。」
即便如此,徐白還是擔憂道:「我夫人是否有危險?這禿驢向來狠辣,說不定到時候便魚死網破。」
陳朝無奈嘆氣道:「道友,在我死之前,他不會對尊夫人出手的,他若是出手,那最後局面豈不是變成我二人圍殺他了?」
對於徐白這個人,陳朝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什麼話來說。
徐白恍然大悟,「如此便依道友的,只是萬望道友小心,勿要傷了我夫人,不然徐某也定然和道友不死不休。」
陳朝這一下更無奈了,天底下哪裡有人在這個時候還對自己盟友放狠話的。
其實陳朝對如今局面不是太擔心,他若是想走,一個徐白是留不住他的,至於南山彌勒,還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裡,甚至搏一搏,他甚至能將徐白斬殺之後,還留有餘力斬殺那位南山彌勒,只是從之前看來,徐白夫婦並非像南山彌勒這樣的惡人,陳朝不願意出手而已。
眼見徐白許久沒有開口,只當他是在考慮的南山彌勒伸手掐住姜英脖頸,冷聲道:「徐白,再不出手,你們夫婦便去黃泉相會吧!」
徐白眼見於此,轉身看向陳朝,輕聲道:「得罪了。」
話音落下之時,背後飛劍也在剎那間出鞘,只是這一次徐白沒有選擇御使飛劍,而是握劍之後,便朝著陳朝大踏步走來。
南山彌勒對於如今局面,倒也不覺得奇怪,徐白劍道境界在黃龍州的確排得上號,面對一個年輕武夫,他不認為陳朝有什麼機會。
陳朝也在剎那間拔刀,握住斷刀之後,迎上這位彼岸劍修。
「徐道友,最開始出劍,莫要留力,免得被這禿驢看出破綻。」
害怕眼前這位劍修出差錯,陳朝不得不再次以心聲提醒。
徐白以一個只能陳朝看到角度微微點頭,手中飛劍劍氣暴漲,第一劍遞出之時,滿地的枯葉都直接被劍氣震起。
頗有一番氣象。
陳朝也不得不讚嘆這位劍修的劍道造詣,還真是不低。
不過同時他便期待起謝南渡往後境界不低之後,該是何等光景。
陳朝抬刀相迎,同樣沒有留手,只是即便如此,也只是展露了苦海境的境界實力。
南山彌勒在遠處眯眼,譏笑道:「果然是個苦海武夫。」
徐白的劍道沒有名師相教,一身劍術除去機緣巧合得來的幾本劍譜之外,便是自己鑽研而得,加上身為散修,時時刻刻和妖物以及別的修士相爭,殺伐之氣十足,竟然沒有半點花架子。
他一劍刺出,陳朝以斷刀相擋之後,順勢下撩,與此同時,劍氣在下撩之時一陣陣湧出,最後更是帶出一道璀璨劍芒,直接劃破陳朝黑衫。
陳朝苦笑不已,讓這位劍修全力出手,但自己可沒說讓對方真存著要殺自己的心啊。
這位劍修,太實誠了些。
陳朝腳尖一點,避過這殺力十足的一劍,同時一刀朝著徐白的腦袋斬去,徐白收劍回擋,刀劍相交,徐白的飛劍,竟然在此刻崩開一個口子。
看起來眼前這位劍修的飛劍,當真不是什麼好貨色。
之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