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縣衙那邊,言若水三人已經得到消息,早早在縣衙門口等候了,看到和郭溪一同來到這邊的陳朝,言若水皺了皺眉,顯得有些意外。
之前在縣衙里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黑衫少年,便是本地的鎮守使。
這位鎮守使,似乎是真有些年輕得過分了……
陳朝看著言若水三人,主動開口笑道:「果然是方外修士,各位仙師真是氣度不凡。」
言若水面無表情,但池甘泉看向陳朝的時候,眼中有些不加掩飾的鄙夷,修士向來看不起武夫,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對糜科等人他能夠漠然,是因為像是糜科這樣的人,他直接便能夠無視,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而陳朝則不同,他是武夫,是修士們天然便討厭的對象。
陳朝看出了池甘泉眼中的鄙夷,但不以為意,只是沒看見,看了一眼那邊郭溪,後者此刻雙手放在腦後,滿臉笑意。
眼見陳朝看向自己,這位接連已經在這座縣城算是殺了兩人的年輕男子笑眯眯道:「話不用多說,早些去礦場那邊,我們幾人選完了石頭,也好早些回家。」
看到郭溪已經開口,言若水和池甘泉自然不會反對。
郭溪轉頭看向陳朝,問道:「陳鎮守使,沒問題吧?」
陳朝搖搖頭,只是看了一眼糜科,笑著說道:「這種事情,理應要在縣衙留下個卷宗,幾位仙師稍等片刻。」
郭溪笑著點頭,其餘三人依舊是一言不發。
糜科也是老江湖,只是和陳朝對視一眼之後,便已經知曉陳朝想法,兩人很快走入縣衙,見已經看不到郭溪幾人,糜科壓低聲音說道:「陳老弟,這幾人可不是什麼好人,那個領頭的尤其如此,喜怒無常,陳老弟自己要多加小心。」
隨即他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包括之前郭溪想要去陳朝家中的事情。
陳朝皺了皺眉,輕聲道:「這幾人到底是什麼目的,我暫時不知,但還請糜老哥馬上寫信給李鎮守使,告知這裡的情況。」
糜科點點頭,沒有半點猶豫。
再之後,陳朝又囑咐了些事情,等到他重新從縣衙里走出來的時候,四人之中,郭溪仍舊是滿不在乎,但池甘泉和言若水兩人,眼中已經有些不耐煩,看向陳朝的眼中,多了許多不加掩飾的厭惡。
陳朝朝著郭溪拱了拱手,一臉歉意,「讓幾位仙師久等了。」
郭溪擺手,只是催促陳朝出發。
於是三人離開縣衙之後,很快出城,朝著之前陳朝已經去過的礦場而去。
行到那座山神廟所在的山腳時候,郭溪笑著問道:「陳鎮守使,那座玄明礦場的情況,你給說說?」
陳朝一臉茫然,「我也沒去過那地方,仙師難道不曾事先知曉?」
好似是擔心郭溪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什麼情況,陳朝甚至有些惴惴不安道:「那是朝廷的重地,即便是我,若是沒有事先通告,也不能擅自闖入那地方的。」
郭溪笑了笑,示意陳朝不用擔心,「我們來之前已經得到消息了,那石礦已經開採結束了,現在那邊已經空無一人,我們也就隨便下礦去找一找不常見的礦石,碰碰運氣。」
陳朝長舒一口氣,輕聲道:「原來如此。」
說完這句話,他又緊接著說道:「其實不管有沒有人,仙師們要來,難道還不讓仙師們下礦去看看?」
看著陳朝一直對和自己師兄不對付的郭溪如此卑躬屈膝,那女子不由得冷笑,此刻心中,對於陳朝這個少年鎮守使,滿是憎惡,比起來之前得知陳朝是武夫之後,還要更甚。
在臨近那山神廟之前,郭溪才隨口問道:「之前我們來此地的時候,沒有在周遭發現任何一個妖物,只怕還是陳鎮守使的功勞。」
陳朝笑了笑,臉上有些自得,但隨即便苦笑起來,「也不敢欺瞞仙師,本來這裡是有著不少妖物的,可前些年突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