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朦朦亮,孫平的房門被敲響了。
他下了床,昨晚依舊未睡,身上衣服仍然在身。
當門一天,白若柳就站在門外,臉帶桃花。有些害羞,欲語還休。
兩人對視,氣氛有些尷尬,還是孫平先問的好:「早上好!」
「早上發!…那個…」
「嗯?」
「昨天晚上,我沒說夢話吧?」
白若柳隱約中,感覺到自己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但那酒後勁實在太強,第二日便斷了片,不記得昨晚的細節。
這讓孫平輕輕鬆了一口氣,既然不記得那便好。
孫平說得風聲雲淡,只是將部分實情隱瞞。他道:「喔,昨天晚上,你說還要喝,我阻止不住,於是你又喝一碗,便醉倒。」
白若柳好像記得有那麼一回事,這下有些尷尬,在自己喜歡的人前出糗。臉不由得更加紅潤,與昨天有得一比。她道:「真抱歉,讓你見笑了!」
「無事,以後酒少喝便是!」
白若柳重了重的點了點頭:「我聽你的,以後不喝酒了!」
忽然,她想起一事,道:「今天天氣真好,我們出去遊玩吧,不要浪費一日中最好的時光。」
昨晚來得太遲,以至於這新城的風景無法看仔細。
「那行,我們去叫他們!」
言罷,兩人便將眾人喚醒,洗漱之後,出了門。
新城的全貌映入眼帘,清一色的黑白瓦房,整齊劃一。
這白天的街道上,不同於晚上的。有了更多的生機,各類商家小販,都趕了個早場。
幾人走得正歡,只見迎面走來十來人,擋住了他們去路。每人臉上表情略為不善。
為首的一人,長得尖嘴猴腮,身體孱弱,一看便知體弱多病,很不討喜。
他的眼睛始終盯著白若柳不放,這白若柳放在眾人之中絕對是一個極美的存在。所以這人,大老遠便鎖定了她,帶著十來人擋在其行進之路。
他故作禮貌面向白若柳道:「在下吳康泰,不知小姐貴姓芳名?」
這話一出,四周民眾紛紛退開。開始議論起來,這一切都聽在孫平等人耳中。
「是城中首富吳遠之子吳康泰!」
「聽說他舅舅是新城的守城將軍!」
「是啊,他整天無所事事,大家快躲遠一些,別讓這瘟神粘上了!」
「那姑娘要遭殃,我聽說前幾日,他還玷污了三市集王大麻的女兒,就算告到官府,礙於將軍顏面,後來竟然不了了之!」
「何止,他幹過的壞事數都數不清。」
白若柳也不是善茬,她上前一步,挺起胸脯。看得他是猛烈的吞著口水,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白若柳道:「記住,我姓奶,單名奶!」
「奶奶?」
白若柳立即應道:「唉乖!孫子!」
這下便引得眾人大笑,連他帶來的十來人也跟著笑起。這紈絝,智商明顯為負。
他轉怒為喜,舔了舔嘴唇道:「你!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女人!」
「兄弟們,上!」
十來人止笑,拿出武器,擺出攻擊的模樣。
孫平不怕事,但怕麻煩,對付這種人,處理得好,他自己走掉,不然,他有可能像牛皮糖一樣,死死粘住你不放。
孫平道:「孫子,你最好識相點,不然免不了受到傷害,要知道刀劍無情。」
吳康泰這才正眼看了孫平,只是略過,重心便放在他的昊日黑刀上。
對於武器,他也頗有研究,孫平手中大刀也非凡品。
他道:「你若乖乖交出這女人,還有你手上大刀,我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孫平就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吳康泰,他道:「我沒聽錯吧,你信不信我一個手指頭就能將你打趴下!」
「信又怎麼樣!我舅舅是守城將軍,你打了我,在這新城便沒有你的容身之身,有可能會喪命於此,對你來說,十分不值。不就一個女人與一把破刀嘛?犯不著!」
看不出吳康泰還挺會利用後台,他也想讓孫平等人知難而退,這招屢試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