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妃
&子,該用膳了。」
烏拉那拉氏手裡拿著新繡帕,上頭正是一支海棠盛放,猶如活的一般,活靈活性。烏拉那拉氏摩挲著,神情有些恍惚。徐嬤嬤上前,低聲又喚了一聲。
昨兒個烏拉那拉氏忙的很晚,四阿哥回來時還一同說了話。烏拉那拉氏心底里很是歡喜,兩人安靜地用了膳後,終是四阿哥回了書房,既有正經事,烏拉那拉氏自認不會說什麼。府里進了新的物什,烏拉那拉氏自認公平,更是很貼心的讓禾青挑了一些,給孩子衣裳的各色尺頭,任意挑選。
本就低了一頭,偏偏醒來聽聞四阿哥昨夜回去不久,竟是去了妙鶴堂。對比昨日瞧見四阿哥那股子歡喜,還有那淡淡的神色,烏拉那拉氏由不得心裡泛酸。何況,四阿哥就這麼在妙鶴堂陪著禾青,竟是過了整整一日,眼下已是日薄西山,她更是心裡焦慮起來。
再這麼下去,妙鶴堂的氣勢就太盛了。
實在不妙。
&子,」徐嬤嬤斂眉,低聲提醒,「晚膳都擺好了。」
烏拉那拉氏張了嘴巴,又似是突然反應過來的笑了笑,很是無奈的搖了頭,「也不太餓。」
徐嬤嬤瞭然的福了身,「天氣熱燥起來,主子有些厭食不下是有的,奴才叫了廚房做了主子愛吃的赤坎豆腐角,蟲草珧柱雞。」
烏拉那拉氏忙擺手,「好了好了,再說下去我都快饞壞了。」
徐嬤嬤笑著應下,「該是奴才做的。」
烏拉那拉氏端著茶蓋,看著茶麵翠綠的葉片,吃了一口,只覺得口舌生甘。徐嬤嬤幫著把案桌上的賬本都收起來,「雞骨草吃了清熱解毒,舒肝解瘀很是利濕。主子昨夜想來沒睡好,吃了這個很有好處。」
徐嬤嬤說的頭頭是道,倒把烏拉那拉氏說的很是哭笑不得,「嬤嬤你這麼哄著我,以後我脾氣鬧起來了可怎麼是好?」
&才看著主子大的,還怕什麼?」徐嬤嬤遊刃有餘,現今烏拉那拉氏也是鬧著脾氣。只是烏拉那拉氏教養好,再是惱怒都有奴才提醒喜怒不形於色。時日長了,烏拉那拉氏心裡想的,反而是從小伺候著的徐嬤嬤才知曉。
烏拉那拉氏抿唇輕笑,端著的一杯茶卻是喝了乾淨。用膳的時候,烏拉那拉氏也是各樣菜色都吃了一些,多的賞給了紫草等奴才。紫草歡喜的接過了,打聽了消息的白芃進來福身,等烏拉那拉氏點了頭,這才回話,「東院用過膳,已經沐浴更衣了。」
白芃惴惴不安的說著,小心的甚至不敢抬眼看烏拉那拉氏的神情。
徐嬤嬤見烏拉那拉氏情緒不對,擺手讓白芃先下去。
&是,」自取其辱。烏拉那拉氏終是笑不出來,她總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可如今怕是她自欺欺人了。
徐嬤嬤皺了眉頭,「武氏如今一時得意,主子忍一忍,也就過了。」
烏拉那拉氏搖頭,她並不這麼想,「四爺與她情分不一般。」
&爺不過是一時新鮮,武氏又仰仗太后喜歡罷了。尋個機會,拿捏起來並不難。」正所謂當局者迷,烏拉那拉氏待四爺有情,雖不是慌了陣腳,卻也有些亂了心緒。可徐嬤嬤一把年紀,看了不少的*,自覺深知其中道理。
更何況,徐嬤嬤一語雙關,很是深意。烏拉那拉氏一聽,便知道其中的意味,心裡受到了安慰,踏實了一些,又有些不肯定,「原來那些藥她也沒沾過,李氏那樣挑尖的人也沒占了便宜。想來她現在是愈發有了防人之心,這事還是從長計劃的好。」
烏拉那拉氏要慎重行事,徐嬤嬤並不阻攔。相反的,她很是歡喜,「主子不著急,那就更好了。」
正院熄燈之時,妙鶴堂早已高高掛著大紅燈籠。禾青縮在被窩裡,她手腳冰涼,四阿哥輕車熟路的伸手把禾青拉了過去,攬著禾青緊緊的在懷裡,兩腿夾緊了。
禾青只覺得自己被什麼怪物纏住了一樣,折騰著自己躺著很不得勁兒,手指碰著四阿哥胸前,輕輕地,「四爺>
&亂動。」
四阿哥冷著臉,禾青看不見,卻是一下子不敢動。良久,四阿哥嘆了口氣,終於把禾青的手拽緊了,捏了捏。禾青眨著眼,她一時之間不曉得說什麼好。尤其是發覺四阿哥緊繃的身子,禾青更是莫名的緊張起來。
第58章 福酸夜裡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