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祥面如死灰,如喪考妣。
從末天象死後,他就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算計著,如何掌控兩千五百萬大軍。
他也害怕吳白會突然出現奪權。
所以,在魔星月約他的時候,他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如約而至。
可造化弄人,他唯一一次離開西荒大營,卻給了吳白機會。
他很後悔,不該來見魔星月。
可這世間沒有後悔藥。
「時也命也,都是命啊。」
夜天祥悲涼地笑了起來。
「吳白,動手吧。」
吳白俯身,氣海中的火苗搖曳。
他伸出食指點在夜天祥身上,只見夜天祥瞬間化為冰雕。
神識擴散,籠罩了夜天祥。
嗤的一聲,夜天祥化為一堆灰燼。
吳白怔了半晌,原來如此。
原來在發動火苗的力量時,人的外表會被瞬間冰封,動彈不得。可體內,卻是五臟俱焚,瞬間化為灰燼,隨即會蔓延到身體表面。
寒焰。
他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寒焰的記載。
寒焰也被稱之為地心火。
這是一股很神秘的力量,即是極寒之物,也是極陽之物。
都說水火不容。
但寒焰卻打破了這種規矩,天地間兩種極致之物融合在了一起。
吳白暫時無法確定這縷火苗是不是寒焰,但的確很像。
難道天魔海下的結界中,封印的是寒焰,被自己意外得到了?
「老吳。」
西門雲翼幾人衝過來。
吳白回過神,道:「走,趁那四個人還沒醒之前離開這裡。」
五人瞬間消失。
吳白等人離開後不久,昏死過去的四人醒了過來。
四人驚慌失措,顧不上其他,撒腿便逃了。
——吳白幾人來到一處山坳處。
吳白伸出食指,點在一塊石頭上。
石頭瞬間被冰封,隨即嗤的一聲,直接化為齏粉。
「老吳,你這到底是什麼手段,以前怎麼沒見你使過?」
吳白回過神,道:「因為以前我也不會,我在寒眼裡差點死了。昏迷之時,吞噬了一縷火苗。」
「本來以為是做夢,可醒來之後,不但修為莫名其妙的突破到了人皇境,那縷夢中的火苗也出現在我體內。」
「我現在還沒弄清楚這火苗到底是什麼東西?好像是極寒之物,又好像是極陽之物,但又好像是兩者結合,像是傳說中的寒焰。」
西門雲翼,雅典娜,牧九州,聽得目瞪口呆。
「這也行?睡一覺起來突破了?我怎麼就沒遇到這種好事?」
吳白翻個白眼:「你以為是什麼好事啊?我當時痛不欲生,以為自己死定了。我這也算是死裡逃生。」
牧九州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西門雲翼滿臉羨慕嫉妒恨,盯著吳白:「你現在是人皇境?」
吳白點頭。
「不,你不是人皇境。」
吳白錯愕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應該改一下,別人是人皇境,你應該掛逼境。好傢夥,開掛也沒你這樣的。」
西門雲翼酸溜溜地說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大家都是帥哥,憑啥你就帥到讓女人給你下春藥的地步?」
「你牛逼,我也不差啊,我可是天選之子,這麼你就奇遇不斷,掉個海眼都能有奇遇,憑啥?」
「你掉進寒眼的時候,就沒聽到寒眼說,吳大爺,我來給你送掛來了?」
吳白滿臉黑線,無語至極。
「媽的,我感覺我這個天選之子好像是假的一樣。」
吳白錯愕道:「你從什麼時候覺得是真的?」
西門雲翼:「滾!我本來就是天選之子。」
吳白豎起大拇指:「還是你狠,連自己都騙。」
西門雲翼騰地站起身,嚇了吳白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