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戰爭的殘酷。
在戰場上,想要活下來,那就得拼命殺死敵人。
當然,士氣很關鍵。
很顯然,末天象的大軍士氣低落,潰不成軍。
反觀吳白這邊,遁甲兵在前推進,長矛兵躲在遁甲兵後長矛通過遁甲縫隙刺出,步兵隨後補刀。
層層推進,所過之處,屍橫遍野,無一活口。
「你們兩個也去吧!」
吳白看向身邊的雷木木和唐寶兒。
雷木木搖頭:「不行,吳白哥哥身上有傷,我們得保護你。」
「放心吧,我有自保之力,這是很好的鍛煉機會,去吧。」
兩人猶豫不決。
吳白見狀:「去吧,你們兩個上場,我們的戰士就能多活幾個。」
兩女早已心動,她們不想錯失這種磨礪的機會。
「吳白哥哥,你真的可以嗎?」
吳白笑著點點頭。
「那我們去了。」
兩人轉身沖向戰場。
吳白嘴角,看向遠處奄奄一息的末天象,腳步蹣跚地走過去。
「末天象,你輸了!」
吳白在末天象身邊坐了下來:「之前我說先打再談,現在打完了,我們聊聊吧。」
吳白說完,費力地把末天象從地里拉起來。
「末天象,看看你的兵。」
末天象費力地轉頭,原本精神已經恍惚,看到自己的兵如割麥子般倒下,神智竟恢復了些。
吳白見他面無表情,好奇道:「你不心疼?」
「他們背叛了我,該死。」
末天象費力地說道,但聲音狠戾。
「末天象,你有沒有想過會輸給我?」
末天象冷笑道:「從頭到尾我都沒把你放在眼裡,可偏偏卻輸在了你手裡,有些不甘心吶。」
「我帶兵打仗一輩子,竟然輸在了你這個無名小輩的手裡。」
「哈哈哈」吳白笑了起來:「你有沒有聽說過驕兵必敗?」
「你擁兵自重,沒把我放眼裡就對了!你若嚴陣以待,對我多有提防,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驕兵必敗?」末天象喃喃自語,隨即自嘲地笑了起來:「我要是早知道這個道理,也不至於敗得這麼慘。」
「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動手吧,我這一生,殺的人多不勝數,夠本了。」
吳白笑了起來:「你倒是有幾分梟雄氣魄,可惜生不逢時,沒有遇到我,你或許真的能成事。」
「其實,你輸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的能力匹配不上你的野心,你是個將才,便只能為將,永遠無法為王。」
末天象臉上生出幾分不服:「現在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說什麼是什麼?歷史都是有勝利者書寫的。」
吳白大笑:「你活得倒是挺通透。」
「有酒嗎?」末天象看著吳白,摘下手上的儲物指環遞過去:「這裡面有大量的物資,還有天魔海的部署圖,你應該能用得上,換杯就喝行嗎?」
吳白接過儲物指環,笑道:「講究。」
隨即,掌心光芒一閃,從儲物指環中取出一瓶茅台,擰開蓋子遞過去。
「這是酒?」
「是,我們老家獨有的。」
末天象費力地接過去聞了聞,眼神微微一亮:「好酒。」
隨即,猛灌了幾口。
可能是受傷太重,亦或者這酒太烈他喝不慣,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喝下去的酒都混著血涌了出來。
末天象拿著酒瓶的手無力地垂下,他已經沒有力氣了,大限已到,呢喃道:「這麼好的酒,浪費了,可惜了!」
吳白接過酒瓶,放在他嘴邊,給他餵了一口。
這次,末天象沒吐,因為他已經沒力氣吐了。
「舒坦我想過無數種自己死亡的場景,沒想到會是這樣?我死時陪在我身邊的,竟然是我要殺和要殺我的人。」
「吳白,最後可憐你一次,小心魔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