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離在詩賦和書法上還是頗有造詣的,說來也是受沈澤的影響,正所謂近朱者赤,父親是這麼一個少有的儒雅文人,沈離少不了要受其影響。
再加上沈離在年輕時的修煉天賦實在是不堪入目,因此也是有意無意的想放棄武學,朝著沈澤這個方向發展,沈澤也是打的這個心思,因此在這方面的培養上頗為盡力。
沈離也是好學,自幼飽讀詩書,如今的文學造詣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家,但卻是已然不俗,更是寫得一手好字。
想定之後,沈離便是在桌案前坐下,備好筆硯紙墨,一個個念頭突然湧上心頭,於是也不多想,揮筆便寫。
「交交黃鳥,棲於棘。一日三鳴,所思為何?所唱曰:父兮吾父,育我生骨。年少何懵懂,年長何匆匆。
平素少言語,此時竟凝噎。
父兮吾父,愛我至深。東有高崗,巍峨不動自如山。西有大川,洶湧澎湃舊曾諳。高崗不動,大川澎湃。感此深意,不知何訴。執筆轉恨文章疏,欲語還休,欲語還休。
父兮吾父,父兮吾父。
故把心事箋青鳥,一夜飛過山九重,能把此心訴。」
沈離洋洋灑灑,思如泉湧之間一揮而就,寥寥百餘字,卻把心中的對父親的獨特感情表達的淋漓盡致。
沈離筆走龍蛇,字形正倚交錯,大大小小,開開合合,線條粗細變化明顯,跌宕有致。飄若浮雲,矯若驚龍,竟已有大家風範。
「好字!」
不知何時,沈天行已經站在了沈離的身旁,正好看見沈離落筆,忍不住贊了一聲好。沈天行雖是武者,但也是看得出來這字實在瀟灑的緊。
「大哥,你怎麼來了?」
沈離這才從剛才的沉浸中回過神來,笑道。
「隨便走走,正好看見你在裡面,便過來看看,這字寫的漂亮啊....」沈天行笑道。
「信筆塗鴉罷了。」沈離道。
「咦,真是寫給父親的?」沈天行看了一遍,問道。
「這不是馬上到父親的生日了嗎,我實在想不起來送什麼,只能寫了這張字,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父親最喜這些,再看你一番情真意切,定會高興的。」
「那就好。」沈離道。
「你不如再找個地方將其裝裱起來,那樣會更好。」沈天行提議道。
「好辦法。」沈離目光一亮,道。
......
又到了沈家每月一次的家族會議,在議事廳之中,一應嫡系子弟盡數到場,沈鴻天和沈鴻運端坐,神色肅穆。
「沈澤,最近的生意如何?」沈鴻天開口問道。
「還行,諸多家族已經和我們恢復了生意間的往來。」沈澤道,這也是正常,因為沈離在比武大會中的驚艷表現,大家都看出了沈家的崛起已經是勢不可擋。
「紫煙石呢?」沈鴻天問道,他這一句,所有人都是豎起了耳朵,要知道這紫煙石礦脈可是如今家族最重要的收入。
「不好。」沈澤苦笑搖頭。
「怎麼,還是沒有銷路?」沈鴻天神色一沉。
「是啊,上個月僅僅是銷出去三四百斤,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尋不到大買家,難有銷路啊。」沈澤嘆道。
「哎....」沈鴻天和沈鴻運都是一嘆,這就像一個大山中的村落,一個突然撿到了一堆鑽石,但他去賣給誰呢?
「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總不能幹看這些石頭髮呆吧?」沈擎問道。
「除非去尋找大買家。」沈澤蹙眉問道。
「那就去唄,總要解決的,現在家族的情況可不太好。」沈擎道。
「沒辦法了,只能讓人去尋了,那我去吧,當年我在太白王城之中也是打下不少人脈,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去了恐怕也是無用。」沈澤道。
「你不行,家族的生意離不開你,我們和其他家族剛剛恢復生意,你走了勢必會亂套。」沈鴻天搖頭道。
「那讓誰去?」沈澤蹙眉道。
「我去吧...」正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