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中元聽來心中很是受用,不禁飄飄然了,卻道:「你少拍馬屁,我的武功怎麼樣,我自己清楚的很。」
郭東來連聲道:「是,是,人貴有自知之明,賢侄大智若愚,將來必成大器。」
鮑中元道:「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清楚。我娘現在怎麼樣了?」也懶得向他解釋,他自小跟著師父長大,日夜不離左右,突然間變成了娘親,這時候想起她來,自然更加親近,心中不由又記掛起來。
郭東來道:「好像已經原諒了天師,二人好的如一個人似得,聽說正在籌辦婚禮。」鮑中元喃喃的道:「我娘要嫁給天師?」郭東來道:「是啊,名正言順,賢侄就是未來的天師,以後還望多多提攜。」鮑中元道:「可是,天師都是姓張,我怎麼能夠當上天師?」郭東來道:「你本來就姓張,恢復本姓,不就成了?」鮑中元突然大笑起來,道:「我是天師,我是天師了!」他以前只想著當一個祭酒,那是多麼風光的事?想想都覺得威風。可現在居然變成了天師,獨一無二的天師,當真恍然若夢,不由趾高氣揚起來。
郭東來笑臉相陪,忙前忙後,小心照顧,無微不至。
走不出數里,來到一個市集,郭東來道:「賢侄,餓了沒有?想不想吃一點東西?」鮑中元道:「還真有一點點餓,可我們急著趕路,忍一忍,也就算了。」郭東來道:「不急,不急,咱們吃飽了走,不會誤事的。」
二人走上一個酒樓,店小二笑臉往裡相迎,郭東來道:「小二,你們店裡有什麼好吃的?」店小二笑道:「本店的拿手小菜可不少,只是價錢不怎麼便宜。」
郭東來在懷裡取出一錠銀子,當的一聲,扔在桌子上,道:「每一樣都來一道,我們嘗嘗鮮。」鮑中元道:「我們只有二人吃飯,隨便點幾道菜就行。」郭東來道:「第一次請賢侄,怎麼能隨便?」店小二見來了財神,招待的更加殷勤。
突聽隔桌一個客人大聲的道:「今天不能讓你們白辛苦了,這就給你們買酒喝吧。」當的一聲,將一錠大銀錁,扔在桌子上。鮑中元沒有想到還有人更加闊氣,轉頭看去,只見兩條大漢,也就醉眼迷離。
其中一個滿面紅光,酒糟鼻子更加的紅潤,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看著對面,他對面是一對賣唱的祖孫倆,爺爺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丈,孫女卻是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他盯著看的自然是這水靈靈的小姑娘,直咽口水,好像她是一道菜,香氣撲鼻的美味,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他旁邊的一個白面傢伙,大聲的道:「這可足夠買幾十壇好酒了,爺兒為什麼賞你銀子,你總該明白吧?」
爺爺面色變了變,但一瞬間即恢復了,笑道:「紅丫頭,還不過來道謝?」小姑娘垂著頭走過去,臉兒紅的像個紅蘋果似得,輕輕道:「謝謝二位爺???」
白臉的突然拉著小姑娘的手,眯著眼笑道:「咱們金玉滿堂喜歡你,你陪我們喝兩杯,如果哄得我們高興,隨便給你一點銀子,都比你賣唱一輩子強。」紅臉的漢子忍不住伸手捏著小姑娘的臉頰,哈哈大笑,道:「這小臉紅的,跟我的臉一般無二,兄弟,你說我們是不是絕配?」二人都是紅了臉,一個令人噁心,一個讓人賞心悅目,可謂天壤之別。
鮑中元見他兩個大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小姑娘,氣不打一處來,便要過去制止。郭東來手疾眼快,忙將他拉住,微微的搖頭。鮑中元見他面色凝重,奇道:「他們很厲害嗎?」郭東來道:「金面佛鐵掌,隔山打牛,玉面人傑,笑裡藏刀,二人心狠手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別惹他們。」
只聽玉面人傑道:「英雄配美人,自然是絕配。小美人,快坐下喝兩杯。」他拉著小姑娘的手,始終不放,小姑娘臉色慘白,全身都在顫抖不止。
爺爺強笑道:「金面大爺,玉面二爺,咱們這孩子年紀還小,等過兩年再讓她陪二位大爺喝酒。」
金面佛怪笑著道:「過兩年?大爺已經等不及了。」
一個野犢子衝過去,大聲道:「金玉滿堂,你們放開她!」話未說完,就被金面佛反手一個耳光摑在臉上,他半個臉立即鐵青一片,人被打得直跌到鮑中元的腳下,一動不動,已經氣絕身亡。
酒樓里的人四散而出,驚呼道:「不好了,殺人了,又死人了!」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