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用之大是好奇,道:「何堂主,我五行教有喜事?這是怎麼回事?」
何再來道:「諸葛教主日前回來,說教主可能有一段日子才能回來,教主之位,由他暫時代勞,接著將大小姐奉為聖姑,嫁於曹義。」
呂用之道:「諸葛無雙想幹什麼,他怎麼知道教主出事了?他當五行教是自家的縹緲宮嗎?」諸葛無雙是昔日名動江湖的縹緲宮宮主,卻讓他母親帶人給搗毀了,自此流落江湖,被五行教收留,是以呂用之才舊事重提。
陸家寶道:「諸葛無雙這麼熱心腸,指令不斷,看來他是想當五行教的教主。」這句話大家都隱隱的想到,可誰也不便出口,他年紀小,童言無忌,再加上有秦天柱在後撐腰,是以有什麼就說什麼。
何再來心想,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想要喝斥,但見呂用之默不作聲,話到嘴邊,又忍而不發。陸家寶可沒有注意他,洋洋自意,旁若無人。
大家想到五行教可能面臨巨變,不由得悶悶不樂,唯獨張守一暗暗竊喜,五行教越亂越好,才有機會亂中奪取烏龍劍。
大家合在一處,逕向陰陽穀進發。走不到兩日,漸漸的覺得人流多了,知道這是趕赴陰陽穀賀喜的人眾。他們預感是諸葛無雙的陰謀,也無心情和大家打招呼,低調前行。
這一日,在一家客棧里吃飯歇腳,他們不願旁人打擾,向掌柜的要了裡間雅座,剛進去坐定不久,門口一暗,走進一人,靠窗而坐的一條大漢,連忙站起,叫道:「傅兄,這邊,過來。」
這姓傅的大約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唇上留有一撇小鬍子,走了過去,笑道:「韓兄,別來無恙,也是去陰陽穀,剛好同路。」二人好像是熟人,相互間問長問短。
呂用之聽他提到陰陽穀,不由加意留心,但見這二個大漢,氣宇昂然。先前說話的人姓韓,是個面無鬍鬚的年輕人,道:「傅兄,這次去陰陽穀,帶了什麼好東西?」
姓傅的得意洋洋的道:「那是當然,咱們都是小人物,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為了這一天,兄弟出了一趟遠門,呵呵不虛此行。」
姓韓的道:「尋常物事哪會在妙手神偷的眼裡?這麼誇讚,那定然是價值連城的不菲之物了。給我開開眼界如何?」
姓傅的搖頭道:「那可不成,要是韓兄沒有拿出手的賀禮,覺得沒有面子,我倒可以幫著想想法子。」
姓韓的見他故作神秘,心下很是來氣,卻淡淡的道:「不必,禮輕情意重,人到就可以了,無需什麼貴重之物,我也用不著偷來的東西譁眾取寵。」
姓傅的大怒,沉著臉道:「你說什麼?」
姓韓的道:「玩笑玩笑,不必當真。」
姓傅的哼了一聲,道:「小人得志,忘乎所以,也不看看情勢,就不怕此行兇多吉少嗎?」
姓韓的道:「你說什麼?有什麼情勢?」
姓傅的道:「聽說我教教主突然杳無音信,不知所蹤。這一次聖姑新婚,是副教主諸葛無雙一手操辦,搞不好就會變天了。」
何再來忍無可忍,從裡屋走出來,大聲喝道:「傅三思,誰跟你說要變天?這不我教教主已經回谷,你二人這就去陰陽穀,讓大家準備迎接教主回歸。」
這姓傅的一驚,向何再來行禮,道:「屬下見過堂主。」
何再來道:「傅三思,還要我再說一次嗎?你們快去,就說教主即刻回谷,主持聖姑的大喜。」他識得這二人是五行教的香主,一個叫傅三思,一個叫韓朝生。
傅三思連連點頭,道:「是,是。」不敢停留,夥同韓朝生,二人即刻上路,一路飛馳而去。
一行人吃喝之後,出了客棧,逕向陰陽穀出發。王建道:「教主出了意外,這一次聚會,不要真的變天了吧?」他一臉的憂鬱之色,心事重重。
呂用之道:「無妨,我五行教奇人異士頗多,總會有辦法救醒教主,不至於亂套。」
何再來道:「這是當然,聖姑有教主親自主持大喜,方才隆重。」
一行人一口氣走出數十里,只見一伙人疾奔而來。何再來道:「諸葛副教主來接教主了。」
陸家寶見為首之人,一身黃衣,腳下甚是迅捷,猶如御風,果然便是諸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