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左手緊握劍鞘,卻不拔劍出來,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又走上兩步,與張守一相距不過丈余,側著頭瞪視他,眼睛裡如欲迸出火來。
張守一見他並不拔劍,心下尋思:「你這小子倒也托大,此刻我只須將劍一送,隨手向上一挑,便將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劃一道二尺半的口子,瞧你還神氣什麼?」大聲喝道:「拔劍。」他蓄勢待發,只須張洪動手拔劍,不等他長劍出鞘,一劍刺過去,便將他開膛破肚了。
陸家寶眼見張守一手中的長劍,劍尖不住的顫動,忍不住叫道:「張大哥,不要被他開膛破肚了。」
張洪一聲冷笑,道:「我一拔劍,你就是一具無頭死屍了。」猛地迎著劍尖,疾衝上前,當真是動若脫兔,一瞬之間,二人幾乎面面相對,連鼻子幾乎要碰到一起。
這一招招式怪異,無人想像得到,都不由驚呆了。
張守一眼見他突然自尋死路,不由得一呆。便在此時,張洪已經撲入他的懷裡,他右手的長劍,卻已經到了張洪的背後,長劍太長,一時無法彎過來戳刺張洪的背心。他嚇了一跳,知道不妙,「啊」的大叫一聲,便想後退躲避,讓出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距離。
張洪哪裡還給他這機會,左手已經拿住了他的右肩,右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喝道:「別動,動一下就取了你的性命。」
張守一隻覺得「肩井穴」上一陣酸麻,右肩竟然沒有半分力氣,長劍便欲脫手而去,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索性靜觀其變。
眼見張洪一招制住了強敵,又快又奇,二十四祭酒雖然個個都是高手,竟然誰也無法出手救助。
張洪道:「天機圖是我老祖宗張道陵一手所著,後代子孫取回祖宗的東西,天經地義,何來偷盜?」
張守一沉著臉道:「很好,我們既然是一個祖宗,都該恪守祖宗的遺訓,一心一意的守護烏龍劍,天機圖的安全,而不是據為己有。」
張洪道:「你們長房每一代的長子長孫,都有機會試手烏龍劍,可我們呢?你們給過一次機會了嗎?又安知我們不是烏龍劍的主人?」
張守一道:「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天師只有一個,我們也沒有辦法。」
張洪道:「天師是一個,那是沒有錯的,但為什麼只有長房才能繼承?難道我們就不是天師的子孫?今天下大亂,當不拘一格,能者為之,天師道才能發揚光大。」
張守一道:「你想怎麼著?」
張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許多年後,我們也是後輩的祖宗,從現在開始,我要給天師的每一個後代子孫,都有一個當天師的機會。有了競爭,天師道因此才能長興不衰。」
張守一呆了一呆,半天才訕訕的道:「也罷,如果你能找回丟失的烏龍劍和天機圖,我這個天師就由你來當好了。」
張洪道:「當不當這個天師,我雖然不在意,但這是後一代,每一個人的機會,我是當仁不讓的。」
張守一呵呵一笑,道:「要是我率先得到天機圖呢?」
張洪道:「那還有何話說?你是天師,我還是鬼卒。」
張守一道:「一言為定。」說著舉起右手,等他擊掌盟約。
張洪呵呵一笑,伸手在他掌上一擊,身子突然倒縱出去,已經離開張守一有三丈有餘。
張守一一時間是無地自容,想自己是一代天師,一招之間便落了下風,眾目睽睽之下,又逼於無奈,答應了張洪的無理要求,可謂丟人丟到家了。又想這雖然是權宜之計,但他要真的奪回烏龍劍、天機圖,千難萬險,或許還要倚靠他出力才成。
張洪斜眼看著隋基,道:「我們自家兄弟,打了鬧過了,過後還是一家人,但你這老兒,為了天機圖,跟人合夥害死了我爹爹,血債血來償,今天你想走,只怕不成了。」
隋基呵呵冷笑,還沒有說話,雲天霧地道:「誰死還見得呢。」一揮手裡的單刀,橫豎四刀,一個井字斬,刀法大開大闔,向張洪沖了過去。
張洪喝道:「你來送死,也是一樣。」眼見雲天霧地衝到面前,一抬手,長劍出鞘,寒光一閃,跟著劍已經入鞘,他向後躍出一丈左右,呵呵一笑,道:「倒。」
這時,雲天霧地的胸口鮮血狂涌,慢慢的倒下,卻
第五章 情義無價 第二十九回 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