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寶笑道:「以前我小,諸葛無雙也奈何我不得,現在師父教我武功,雖然還是打不過他,但保命卻綽綽有餘。只是我一離開,就怕張守一這小人,對烏龍劍著魔了,會對我百花門動手。」這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有情有義。
金花仙子見他記掛百花門的安危,心下甚慰,便道:「掌門不可大意,今後師父不在身邊,記得勤奮苦練,武功好了,才能逢凶化吉。至於我們,掌門大可放心,只要張洪這殺手不動手,一個天師道還奈何不了我們。只是你此去,江湖險惡,得事事在心,不可大意了。」
陸家寶道:「師父但放寬心,我走之後,就這阿秀???還有勞師父費心了。」
金花仙子見他單單提阿秀一人,心想這丫頭果然出落的如一朵花似得,笑道:「掌門放心好了,我們再見之時,保證她更加可人。」
陸家寶見她會錯意了,倒似是說自己看上了阿秀,臉上一紅,道:「師父,我是說阿秀孤身一女子,無依無靠的,能幫她一下就幫一點,要是遇上好人家,你就將她嫁了。咱們救人救到底,有始有終。」
金花仙子摸著陸家寶的腦袋,笑道:「你這小鬼頭,心腸倒好,為師沒有看錯人。」
陸家寶拜別了師父,走出房間,回身關上門,口中喃喃的道:「奇怪,這一招西施綄紗,在師父的手中使出來,那是美人戲水,風姿卓越,到了我的手裡,怎麼就變成了渾水摸魚,意圖不軌了?看來回去以後,還得細細體會。」一路上自言自語的,雙手比劃不停,一招一式,都是大開大闔,好像從金花仙子處,剛學了幾招絕招,害怕忘了,勤加練習。
阿秀聽到動靜,迎出了房門,喜笑顏開,道:「少爺,你回來了。」
陸家寶見阿秀、畢靜兒二人還在等自己回來,心下不由一熱,道:「你們怎麼還沒有回去睡覺?」
阿秀道「少爺,我怕準備的不周,等你回來看看,還缺什麼。」
陸家寶笑道:「你比我媽還細心。」他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娘,自小就是娘親照顧起居,但在萬柳莊被衝散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受不受人欺負?
畢靜兒笑道:「你媽有這麼年輕嗎?想來她是吃了長生果,是以青春永駐,以後見到她老人家,一定要好好地請教。」
陸家寶不禁一呆,聽這意思,她是要跟著自己,不離左右了,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便道:「你們都回去吧,師父剛才教的功夫好深奧,可不能忘記了。」說著坐在床沿上,脫了鞋子,就要上床睡覺。
阿秀道:「少爺,你要上床,得先洗腳,活血化瘀,好處很多的,要是待會兒練功累了,就不用下床麻煩了。」說著端來洗腳盆,倒上洗腳水,試了試水溫,剛好不冷不熱。
陸家寶本來不想她侍候的,但轉念一想,反正就要分開,再見面時,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就順了她的意。
洗漱了一番,陸家寶才回到了床上,盤膝而坐,閉目入定。阿秀、畢靜兒見他凝神練功,也不便打擾,輕輕的退出房,順手將房門掩好。
陸家寶坐在床上,左右無事,又將日間跟張洪對陣的情景默想了一遍,其一招一式,都是歷歷在目,於拈花指、拂雲手之間的微妙變化,又有心得。突然間眼前一黑,卻是蠟燭已經燃盡熄滅了,萬籟俱寂之中,想來是深更半夜了。陸家寶輕輕的下床,穿上鞋,推開窗子,跨了出去,來到呂用之的窗下,曲指在上面彈了兩下。
呂用之和衣躺在床上,全無睡意,心中焦慮不安,思潮起伏:「教主何以突然失蹤?諸葛無雙明明已經救下大小姐,卻藏而不見,這烏龍劍本來就是奪給他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走,卻裝神弄鬼的盜取,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他這是想幹什麼呢?」正想到出神處,忽聽得窗上兩下輕輕彈擊之聲。
呂用之猛地坐了起來,低聲問道:「是誰?」
陸家寶道:「呂大哥,是我。」
呂用之下床打開窗子,道:「原來是小老弟,進來說話。」
陸家寶道:「我不進去了。呂大哥,我想去五行教一趟,你帶我去唄?」
呂用之道:「可以,現在就走麼?」
陸家寶道:「我看見張守一那副盛氣凌人的嘴臉,心下就煩,別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