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四高舉手掌,豎起三根手指,道:「女過男不過,死過活不過,高手打過,狗熊不過。這叫三過三不過,明堂主,你不是外人,趕快過來吧。」
明大明怒道:「搞什麼名堂,什麼狗屁的過不過?」
許老四道:「好男不和女斗,小娘們都可以過來;車裡的人不能動彈,來求醫的,也可以過來,其餘的人要過此關,就得留下一手絕技,讓我們嘆服。大將軍說了,不接待浪得虛名的廢物。」言下之意,要是沒有真功夫,那來就回那吧。
呂用之道:「明大明,這就是錢鏐子的待客之道嗎?」他不識許老四的為人,怎肯將教主交給一個來歷不明之人帶走?
許老四道:「我家大將軍的姓名,也是你這老東西隨便說的?乖乖的聽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呂用之道:「敬酒怎麼吃?罰酒又怎麼吃??」
許老四見呂用之不過是趕車的車夫,竟然大言不慚,哼一聲,道:「敬酒罰酒,那一壺都輪不到你喝一口。」突然間飛身而起,如大鳥一般,向馬車撲去,雙掌往呂用之身上擊落。
呂用之道:「我喝不喝酒,你說了不算。」他穩坐不動,看清來勢,後發制人,右手一掌打出,和他雙掌相碰,竟然無聲無息。
許老四隻覺一股強勁的力道涌至,氣為之停,身不由主的倒翻回去。他來的快,去的也快,雙腳著地,待要立定,突覺雙膝無力,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
呂用之道:「這般客氣,可不敢當。」
明大明喝道:「許老四,就你這點微末之道,雞蛋碰石頭,豈非自取其辱?滾回去,別再丟人現眼了。」
許老四尚未回答,他身後的三個大漢刀劍出鞘,一字排開,惡狠狠地撲將上來。呂用之取過趕車的鞭子,向外甩出,捲住前面大漢的長劍,鞭子縮回,左手將劍接住,右手又將鞭子甩出去,一卷之下,想將第二個大漢的鋼刀也奪了過來,便在此時,第一個大漢突然伸手,間不容髮的抓住鞭稍,往懷裡一頓,將馬鞭子繃的筆直。
就這麼一瞬間,第三個大漢已經沖了過來,高舉鋼刀,劈向馬車。呂用之「啊」的一聲,來不及阻擋,叫道:「家寶兄弟,趕快擋住這人,不要讓他傷了教主。」
陸家寶道:「有我在,你放心好了。」一掌擊出,正切在他的手腕上,將鋼刀擊落在地。
那人赤手空拳,卻也不懼,揮掌相迎,拳到中途變向,化掌如刀,向陸家寶脖頸斬落。
明大明「咦」的一聲,道:「你們是新來的?都叫什麼名字?」見他三人武功了得,頗有點兒意料之外。
陸家寶右手拇指扣住中指,向他掌心彈去。這是一招飛燕探花,是拈花指的絕招,攻敵必救。
那人立即收手,身形突然向上拔起,想跳上車頂去。
陸家寶右手疾探,一把抓住他的左足骨稞。這一抓又快又准,當然手到擒來。那人猛感左足一緊,猶如套上鐵箍一般箍住,立即右足疾出,踢向陸家寶的面門。
這一腳力道奇大,又快又狠,即便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也必踢它四分五裂。陸家寶左手伸出,大拇指微搭中指,作捏花狀,二指張開,仿佛將手裡的花枝鬆開。
眾人隱隱約約看見陸家寶的面前,出現了一朵花兒。明大明瞪大眼睛,大聲叫道:「咦,這是···這是曇花···傳說中的曇花···」大叫大嚷,頗為意外。張守一也大為驚訝,道:「沒有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曇花一現,已經絕跡江湖百餘年的曇花指。」
大家看見的其實是一團拳頭大小的霧氣,並非真的曇花,只隱隱約約的成花狀而已。這一招確實是曇花指中的曇花一現,曇花花開的過程,為時極短,這一指聚氣成形,不能長久,故名曰曇花指。百花老祖機緣巧合得到拈花指秘訣,修練之下,武功大進。秘訣的最後一章,便是這曇花指,以防守為主,百花老祖一笑置之,要有如此強大的力道,一下將對手擊斃,何必花大力氣防守,豈非多此一舉?是以不放在心上,又因為身體所限,是以始終沒有練成曇花指。陸家寶閒來無事之時,偶爾看見這曇花指,正合心意,每日都勤加習練,今日小試身手,竟然一擊見效。
曇花一現,為時雖然極短,卻已經足夠,啪的一聲,花朵被踢的粉碎。陸家
第七章 冰火兩重天 第五回 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