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寶沿途打聽父母的去向,問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客棧和飯店,因為是人就要吃飯、睡覺。他是這麼形容他的父母:「小二哥哥,你看見一個非常非常凶的大男人,他帶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但不管怎麼打鬧,二人始終都是形影不離。」在他的心中,他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美麗漂亮的人,沒人比她還漂亮。如此奇怪的兩個人,只要遇上,誰也不會沒有忘掉的。可是偏偏人人搖頭,仿佛他的父母已經從人間蒸發了。
不幾日,陸家寶已經是囊中無幾,銀袋子裡只剩下一粒散碎銀子。這一日,來到了一個小鎮上,恰逢趕集,他捏了捏懷中的銀子,眼看著人來人往,耳聽著叫買叫賣聲,不由心煩意亂,要是還沒有父母的下落,可就要變成小要飯的了。他抬眼見前面不遠處有家飯店,就徑直走過去,只盼在那裡可以得到父母的一點消息。忽聽一個聲音遠遠地喝道::「狗雜種,我姑姑呢?」
陸家寶猛然間聽到有人叫他父親的名字,先是一愣,繼而大喜,分開人群,向那聲音處跑過去。只聽一個聲音沒好氣的道:「死了。你既然無意於她,又何必再來問這問那?老子可什麼都不知道。」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正是他爹爹狗雜種的聲音。
那人大怒,喝道:「狗雜種,我姑姑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快說,她的人在哪裡?」
狗雜種見來人身著錦袍,風流倜儻之極,識得是孟中仁。十多年前,白蛇娘子一次偶爾遇到他,被他風采所吸引,從此情種深種。可他卻拒之千里,張口閉口的叫姑姑,令白蛇娘子心灰意冷。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一見面,劈頭蓋臉的來問二姐,當即沒好氣的道:「莫名其妙,姓孟的,她已經死了。你這無情無義的傢伙,再也見不到她了,還問什麼?老子還有事情,正煩著呢,不跟你雜七雜八了。」說著轉身就走,再也懶得理他。
這人正是五行教的副教主,昔日縹緲宮宮主,有著天下第一劍美譽的諸葛無雙,他一聽姑姑沒了,心中大怒,刷的抽出劍來,挺劍直刺過去。狗雜種急向後退,想要避開,豈知來劍極快,他身在半空,劍尖已胸口。
諸葛無雙手腕一抖,便即回劍入鞘,冷冷的道:「她是怎麼死的?是誰害死了她?你怎麼安然無恙?要是不說清楚,我殺了你。」
狗雜種雙腳落地,只覺胸口涼颼颼地,低頭一看,不禁「啊」的一聲,伸手緊緊地捂著右胸。卻是右胸露出一個圓洞,約有茶杯口般大小,露出了右乳,狗雜種雖然是大男人,但私處突然暴露,也是惶恐不已。
諸葛無雙用劍尖在他身上劃了個圓洞,自外而內,二層衣衫盡皆劃破,露出了肌膚,連護心毛都未傷及一根。他要不是手下留情,一顆心早給挖出來了。
大街上的人眾見二人突然要動刀子比拼,嚇得紛紛退讓。這年頭不太平,弄得人心惶惶,誰也不敢近身,唯恐招惹禍事,一下子就讓出一片空地來。也不知是誰大喊一聲道:「不好,殺人了。」這下子可炸開了鍋,人群如潮水一般的退走,瞬息間東奔西逃,一個比一個快,唯恐逃之不及。方才還是一番熱熱鬧鬧的景象,一條街上一下子就空蕩蕩的,家家戶戶關門上閂,只剩下那兩個人,偶爾從牆角處探出半個腦袋來偷窺,也是三五個大膽好事之徒。
陸家寶急著想要過去,一時間卻不能夠通過潮水一般的人流。
狗雜種面不改色,冷冷的看著諸葛無雙,道:「趁人不備,僥倖而以,不服。」
諸葛無雙呵呵冷笑不止,道:「殺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將劍一抬,又道:「注意了,我再刺你的左胸。」狗雜種笑道:「你告訴我攻擊的地方,還能得手?呵呵,當我是死人嗎?」
諸葛無雙一劍緩緩地刺出,果然刺向狗雜種的左胸。狗雜種笑道:「慢騰騰的,這樣的劍法,也能傷人嗎?真是笑死人了。」揮刀去格,不料諸葛無雙將劍一沉,削向他的右腳,又快又疾。狗雜種嚇了一跳,叫道:「媽的,上了這臭小子的當了。」一個轉身,避開劍鋒,待要揮刀攻擊,突然間左胸一涼,不知怎麼的,又被利劍劃了一洞,露出左乳。
這一次狗雜種倒是坦然,沒有慌亂。
諸葛無雙喝道:「狗雜種,服了嗎?」狗雜種自知不是對手,呵呵一
第三章 顛沛流離 第十回 露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