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陸朕真的是真氣耗盡,而且身受重傷。
當時忙於戰鬥,更是擔心李月白,所以當時的陸朕還沒有太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
可當離開黃龍教的秘密據點,上了自己的馬車之後。
當李月白開始給陸朕上藥的時候,陸朕才感受到,原來自己身上的傷勢那麼嚴重。
不過好在,李家本來就是醫學世家,李月白的本事,照顧陸朕身上的這點兒小傷,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而青絲和紫粒等人,自然也是很善解人意地帶著嬌嬌離開了馬車,將整個馬車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啊——輕一點,輕一點。」
之前戰鬥的時候,陸朕並沒有覺得身上的傷口有多疼,可現在感受到了劇痛無比。
李月白低著頭,也不說話,只是很輕很輕地幫陸朕將身上的血跡和傷口處擦拭乾淨。
吧嗒。
一滴淚水落在陸朕的後背上。
陸朕頓時感受到了極致的疼痛。
不過陸朕卻咬著牙,沒有說話,而是扭著頭看了一眼正在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李月白。
「月白,為什麼哭?」
李月白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又哭了,而且還是在陸朕的面前。
於是李月白馬上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然後裝作一臉堅強的模樣說道:「我才沒有,我什麼時候哭了。我就算是哭,也是被你騙哭的。」
陸朕不由得一笑,心中暗道:這李月白,還真是傲嬌。
「我騙你什麼了?」
反正現在陸朕只能趴在馬車裡讓李月白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索性不如聊天,還能緩解一下身上的傷痛。
「你明明就是陸玄天,還騙我說叫李月黑!」
陸朕聽到這話,不由得一笑。
「月白小姐,你李月白三個字在武林之中,告訴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但我陸玄天三個字,若是說出去的話。你信不信我的仇家一個晚上就能塞滿一座小鎮?」
李月白知道,陸朕的語氣雖然是在開玩笑,但陸朕說的事情,絕對不是開玩笑。
僅僅是今天在百商會之上,明明六道宮和吳氏商會的人都被霹靂雷炸傷了。
可結果很多人都覺得吳氏商會才是受害者,六道宮的人被炸傷就是活該,就是陸玄天狠心腸。
「那你就沒有想過,要幫助一些人。從而來改變一些別人對你的看法嗎?像是一個大魔頭一樣,人人見你都喊打喊殺,你這樣不累嗎?」
陸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殺人是很有趣的事情嗎?我也不想殺那些人。可是武林之中,就是如此,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而且,我為什麼要改變別人對我的看法。我巴不得整個武林都知道我陸玄天是一個大魔頭。這樣,他們就不會來招惹我,更不會來招惹我身邊的人。
就像是我對你說的那樣。」
「哪樣?」
李月白問道。
「上窮碧落,下到黃泉。你被搶到哪裡,我就殺到哪裡。所以,將來若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無論是誰,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幫你。」
忽然,空氣之中似乎多了些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李月白低著頭不再說話,而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擦拭陸朕身上的傷口。
這一路似乎很慢很慢,但又很快很快。
一轉眼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一路上,一直都是李月白給陸朕上藥,包紮傷口。
而三天之後,當陸朕等人終於回到了龍空山下,李月白也要辭行了。
長風吹拂冷冬意,一抹離愁雲上澆。
白皚森然寂靜起,飄零落雪蓋路遙。
深秋遠去,寒冬降臨。
東寧府的第一場雪,也是李月白要和陸朕告別的日子。
「多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不過我這一次要去拜訪家裡在雲島府的長輩,就只能先告辭了。」
龍空山下,陸朕的馬車旁,李月白帶著嬌嬌向陸朕辭行。
陸朕一笑,說道:「哪裡是我照顧你,明明是你照顧我這個受傷之人。」
李月白聽到陸朕的話,想要說你受傷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