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
馬五張一刀落下,刀勢猶如萬千山嶽一般,朝著陸朕壓過來。
「天呀!掌門竟然一出手便是這一招?」
右護法沒想到,掌門竟然一出手,便將這十幾年沒有使用過的底牌打了出來。
馬魚躍馬上問道:「爺爺的這一招是什麼?」
「此招乃是昔日掌門和東寧府外刀客切磋之時,向一位無名客所學的招式。為此,掌門付出了一棵可以增加十年玄級內力的藥材,才換來這一招。」
馬魚躍二目放光,他一直覺得,自己已然得到了風刀宗的全部傳承,現在看來,自己所掌握的還是有限。
同時,馬魚躍更有些氣惱。
自己為了爺爺七十大壽的禮物,被陸玄天的手下掰斷了四根手指,可爺爺卻是連如此厲害的招式都不願意傳授給自己。
左護法看出了馬魚躍的心思,馬上解釋道:「少主,這一招名為唯一斬,乃是需要武者每日都以刀為伴,和自己的刀心意相通。在對戰之中,主人釋放出多少真氣,刀便能成倍地爆發出驚人的威力。但這一招對於內力有極高的要求。非二十年以上玄級內力,不可使用。」
馬魚躍聽到這話,心裡才好受一些。
「而且,這一招乃是當初那位無名客的成名絕技,據說他創下這一招之後五年的時間裡,都未曾想出破解這一招的刀法。」
聽到此處,馬魚躍也變得得意起來。
「早就聽聞他陸玄天不過就是運氣好,才成為六道宮一群女人的主君。若是我當初遇到六道聖母臨終,恐怕現在六道宮就是我的,那刀,那些女人,也都是我的!對了,當初那無名客是誰?」
左護法雖然越發地看不上少主馬魚躍,但還是不好意思晾著他不回答他的問題。
「當初的那位無名客,可是名動東寧府。一刀揮出陰陽反,孤雁斬雪唯一斬!」
隨著左護法話音剛落,戰場上煙塵消散。
右護法冷笑一聲,「終究還是我風刀宗的實力,更勝一……」
右護法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愣在當場。
左護法瞪大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因為這畫面,和之前右護法他們四人出手之後的畫面,一般不二。
「孤雁斬雪的唯一斬你都會?看樣子,馬掌門,你似乎和孤雁斬雪的關係不錯嗎?」
馬五張大驚失色,自己一上來便施展如此強大的招式,便是想要以雷霆手段,擊敗陸玄天。
卻是沒想到陸玄天不僅擋住了自己這一招,竟然還認出了這一招。
「你……你小小年紀,怎麼可能認得這一招?更不可能擋住這一招!」
馬五張幾乎是怒吼道。
陸朕微微一笑,忽然提了提嗓音問道:「孤雁斬雪,此人和你有什麼淵源嗎?」
隨著陸朕話音落地,一道身影忽然閃身到陸朕身後十步之外的地方,單膝跪下。
「此人在十幾年前,以一株珍貴藥材從屬下這裡換走了這一招。並無深交。」
陸朕一笑,「難怪,比你施展出了的唯一斬差了這麼多。好了,馬掌門。你風刀宗的刀法不行,你學別人家的刀法,還是不行。那麼現在我陸玄天便教教你,這唯一斬,如何施展。」
說罷,陸朕收回霸王狂刀,身形一躍,單手提刀縱身落下。
武者在半空之中,是最容易被攻擊到的。
因為此時的武者無法借力,自然難以躲閃敵人的攻擊。
而這一刻,在馬五張眼中的陸玄天的身上,到處都是破綻。
可明明到處倒是破綻,馬五張卻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唯一斬就是如此。
明明看似會有萬千變化,可實際上,卻總是能揮出恰當好處的那一斬。
至於為何十幾年前就讓自己折服的無名客孤雁斬雪成為了陸玄天的屬下,馬五張現在已然沒心思知道了。
他知道,只有接下這一刀,自己才有機會去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否則,迎接自己的,唯有一個字——死。
「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唯一斬。」
空氣,似乎被陸朕的這一刀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