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面對陳風的這一輪訴苦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辦法啊,這兩年武林同盟不怎麼好過,的確是委屈了陳風這個孩子了,更主要是各派都只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同盟自己掌握的實際戰力特別的少,所以才會每一次稍微比較大的事情都要辛苦陳風去跑一趟。
「好吧好吧,我也知道這兩年裡你受委屈了。儒家那邊的情況是這樣的,他們剛開始成立的時候的確是為了儒學的探討和傳承所成立的,建立了包括辟雍、成均、上庠、東序、瞽宗在內的五大學宮,然後這五大學宮最優秀的弟子就會集中去稷都的稷下學宮進行學習。
可是這個世界終究是更推崇習武的,哪怕文化背景雄厚如同儒家這般,都終究需要習武來自衛,於是在一些儒學大才的帶領下,儒家上上下下都一起習武,掀起了一場習武的熱潮,再加上跟朝廷關係親密,朝廷每年都會從國庫里拿出非常多的靈丹妙藥,天材地寶,甚至是十分高深的武功秘籍給儒家,你要知道,跟朝廷的國庫比起來,江湖上所有門派的那些資源加起來都比不上,儒家這就從剛起來的小打小鬧,立刻晉升成底蘊雄厚的大門大派了,更何況背後還有朝廷為他撐腰,這江湖上誰敢得罪?跟他們作對那就是不給朝廷面子!
雖然說儒家很早之前就宣布他們不會幹涉江湖之事,可是他們就像朝廷立在江湖中的哨兵一樣,你一旦有些風吹草動,朝廷什麼都知道。」
聽完之後陳風沉默了半天,雷老以為陳風被他說的話給嚇到了,畢竟陳風還只是個小年輕,面對朝廷這種龐然大物肯定是有些畏懼的。
「雷老你剛才說了那麼多,這到底跟當初八卦門的滅門慘案有啥關係嗎?八卦門滅門背後跟朝廷和稷下學宮之間到底有多大的關係,如果種種跡象證明是他們動手的話?他們這個行為到底是為了些什麼?他們什麼都不缺,也跟八卦門應該沒什麼多大的接觸,那樣更不應該會發生什麼衝突,怎麼會導致被朝廷和稷下學宮的人動手呢?」
雷老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種種的跡象有些指向到朝廷那邊而已,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
陳風繼續揉著他那被雷老打了的腦殼處,緩緩開口說。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為什麼不去直接問他們呢?朝廷的人不應該很八卦門有什麼衝突吧,既然不清不楚,為什麼不乾脆雙方都派人一起聊一聊,將對八卦門的看法給說出來,不是反而更好嗎?」
雷老擺了擺手並不認同陳風所說的話,在他看來陳風這個想法太過天真,很符合他的年齡的想法。直接去問稷下學宮是不是他們動手將八卦門滅門,那麼不就是找到殺人犯,但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卻直接問他是不是殺人了一個樣嗎?只要對面不傻,肯定是不會承認的,顯然稷下學宮不會是在傻子的行列里。
「我覺得將希望寄予稷下學宮實在太不靠譜,先不說他們是不是八卦門滅門的幕後黑手,跟稷下學宮的人打交道無異於與虎謀皮,他們可是代表著朝廷的,說他們是朝廷的鷹犬都不為過之,我們怎麼可能去找他們呢?」
可是陳風還是不這麼認為,在陳風的眼裡,如果稷下學宮真的如同雷老說的那樣的話,那麼八卦門遠遠不能夠與稷下學宮相提並論,甚至往不好聽的說,稷下學宮把你八卦門滅了就滅了,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的,畢竟有朝廷在撐腰,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派人把你給滅門了,而且還能給江湖上那些有異心的門派一個震懾。
恰逢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了,烏雲密布,雷聲轟鳴,而一臉嚴肅的雷老就從剛剛就一直靠在窗外沒有離開,在外面的天色和雷聲的襯托下,雷老就像個掌握雷電之力的雷公一樣,剛好雷老也姓雷。陳風越這麼想就越感覺畫面感特別的強烈,最後還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雷老被陳風這一笑給弄懵了,他明明說的話很嚴肅啊,而且剛剛也應該沒有說錯話啊,這陳風這小子怎麼突然就笑了起來了?
「你在笑什麼呢,難道我剛剛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陳風這才收起笑意,恢復到之前嚴肅的表情。
「沒有沒有,我認為你說的基本都沒有錯。」
「……」
陳風這突然轉回嚴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