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局勢已定,天雲教就此成立。而易天行的人生軌跡即將迎來嶄新的路程。
劍雨看著易天行說:「這次和你動手我也是無奈的。」
易天行看著劍雨,「我知道。」
劍雨說:「我會還你這份情的。」
易天行傻笑:「你不欠我什麼,不管怎麼說今天是我當教主的日子你能來,我很開心。」
劍雨也忍不住笑著說:「那我來殺你,你也開心。」
易天行也是一笑。
接下來自然是擺酒慶賀昭告武林,而當易天行想起那個救自己的人時就問劍雨「剛才救咱們那位恩公是誰。」
劍雨有一瞬間的遲疑,「這人武功可高,甚至比我更高,你最好不要去招惹。」
劍雨也是略作停留就離開,他還要要事要處理。也走了。
易天行想了想自己踏入江湖一年多,包括今天的對決,思緒萬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一天自己有沒有可能被迫做不想做的事情。
七日後,紫日神宮分舵。
北方飄雪,風很冷,雪隨著如刀的冷風簌簌而下,真是好冷。雖然快要到春天了,可是依舊會下雪,春天雖然要來了,寒冷依舊繼續。
屋內昏暗的燭火,忽明忽暗,明滅而又變化不定,正好似她起伏不定的心事。屋外寒氣襲人吞噬著這點點溫暖,在燭火的映照下,屋頂在變幻著不同的顏色,窗子上籠起了薄薄的寒霧,如煙似霧,是那樣的
雪如此的潔白,沒有一絲的雜質,雪洗去的是塵埃,淨化的卻是心靈。雪往往毫無徵兆的來,亦毫無徵兆的去。
這場雪不知從何時開始下的,也許是她離開靈霧山的那天,或者從紫日神宮出來那天開始。
她就是紫日神宮少主金鳳凰
就零星地飄了雪花像一群潔白的精靈。金鳳凰忍不住走出屋外,伸出手想要抓住這飛舞的雪花,也許是雪花不夠冷,也許是因為她的手還有著殘餘下的溫度,雪落入掌心變化了。
她卻並未在意落在衣襟上的雪花,悄然的打濕了,她應該很美麗,卻帶著一張玄冰特製的面具。冷的像天山頂峰的寒雪。
而面部面前也如天山的雪一樣,萬年不化,亘古不變。因為她始終帶著一張玄冰的面具。只從那玄冰面具中露出一雙無法用言語描述的雙眸,如果說那冰封的這面具就像在她美麗的面龐中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堅冰,這堅冰下冰封著屬於這張臉的一切喜怒哀樂。但玄冰面具中露出的那兩雙眼睛,就像那破冰而出的一汪春水。
她那美若寒星的,散著如大海碧波在陽光下散的光芒的雙眼。那雙美麗的眼睛閃動起來,好似繁星眨著眼睛。目光里的似喜似悲,雖然這種表情就像風吹過,在湖面上激起的淡淡漣漪。讓人不禁想到,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才能承載如此美麗的一張眼睛。這人正是紫日神宮少主金鳳凰,這不過這只是個代號而已,就像她在兩個月前還叫曉夢呢。
原來這紫日神宮少主金鳳凰,竟然是曉夢。如果說她做曉夢用的假臉,那麼她當金鳳凰時大概是真臉卻帶著面具,她身上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關於曉夢的一切,藏在記憶里,藏在自己的記憶里,也許那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而她現在看著雪花飛落好像等待著什麼。突然一隻白鴿,落在她的肩上。金鳳凰警惕的確認了身旁確實是沒有別人。金鳳凰迅解下鴿子上的信,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就回到屋裡,就把紙條燒了。看著燃燒的紙條,不知想了些什麼。又好像思考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開始想起這次不可能完成,但又必須完成的任務。因為這件事,關乎一段往事。一個希冀和期盼。
她的看著這些美麗的雪花,卻有些抖,她似乎又想起了在屍體中爬出來,在身上都占滿了鮮血,那時她才六七歲,甚至聞到了血腥的味道,親眼看到瀕死的人,眼中那種絕望和空洞,那鮮血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的明顯。
這時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心中一緊,這才從思緒中走出來。
金鳳凰暗暗懊悔,想自己雖然只有二十歲的樣子卻已經縱橫江湖十載,這二十年
上入帝都宮闕,將相王侯的府宅,下嘗便人間百態,足跡卻也踏遍九州四海。如今怎能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