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臉男子已經完全崩潰了,他嘴唇哆嗦著,雙手胡亂的推著地面向後躲去,他不但失去了雙腿,身體中的真元也在不斷流逝。 所謂絕脈自殺,就是催動體內真元破壞自己的,現在真元催動不了,自殺就成了一種奢望了。
林銘從包裹中取出了一顆價值幾百兩黃金的止血藥草,揉碎了之後,將汁液灑在猴臉男子雙腿上,血流頓時止住了。
他可不想猴臉男子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你……你想怎麼樣?」猴臉男子的聲音都在顫抖,現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林銘轉向娜依,說道:「你是施蠱者,應該有辦法解蠱吧?」
娜依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有辦法。」
「那過來解吧,我想你也不願意以後都養著這麼一隻斷腿猴子。」
娜依沉默的向猴臉男子走來,一邊走,一邊拔出了匕首。
那一刻,猴臉男子心中絕望如死灰,他從沒體會過這樣的痛苦,毫無反抗之力,等待著死亡的一刻。
「娜水,轉過臉去。」娜依突然說道。
「哦……哦……」娜水應了一聲,立刻乖乖的轉身,剛才一系列的場面,對這個小姑娘心底的震撼太大了。
林銘隱隱的意識到了什麼,真元傳音道:「場面很血腥麼?不想讓妹妹看到?我想這種場面她以後也會經歷吧。」
娜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希望她永遠不要經歷。」
「好吧,怎麼解蠱?」
娜依道:「沒有特別的辦法,只能取出來,在他死亡之前。」
娜依說著。猛地一刀刺向了猴臉男子的心口,那小小的匕首。雖然不是寶器,但卻鋒銳無比,刺入猴臉男子的心口就如同切豆腐一般,只聽「噗」的一聲,便一紮到底。
猴臉男子劇烈的慘叫掙扎,然而已經失去了武功,由重傷垂死的他如何反抗的了練體三重的娜依。
娜依抓住匕首,用力一拉,直接剖開了猴臉男子的胸口,接著一刀刺入。切開了尚在跳動的心臟。鮮血如噴泉一般沖了出來,濺了娜依一臉。
然而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顧不得抹去鮮血,一隻手伸進了心臟厚實的心壁肌肉中,把那同生同死碎心蠱取了出來。
即便是在萬殺陣中。久經血腥場面的林銘,看到這一幕也是咋舌不已,這小姑娘真夠狠的。
金色的小甲蟲,浸浴在鮮血中竟然滴血未沾,娜依快速的將它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中,而這時,猴臉男子還躺在地上,兀自抽搐著。
人身上雖然要害很多,但是瞬間致死的要害只有一個。那就是眉心處的腦組織,如果被破壞了,那就瞬間死亡。其他的,死亡都會有一個過程,比如心臟被破壞,人還能活十秒鐘左右。
娜依就是利用這十秒鐘的時間,取出了碎心蠱,寄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換了新宿主之後,舊的宿主是生是死都無關緊要了。
做完這一切後,娜依站起身,臉色稍顯蒼白,林銘從須彌戒中取出了一條毛巾遞了過去。
「謝謝。」娜依低聲說道,背過身去摸摸的擦著自己頭髮和臉上的鮮血。
林銘看到縮在黑暗角落中的娜依,卻是覺得此時的她,如同一隻受了傷在舔舐自己傷口的小貓一般。
這個女孩背後,恐怕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林銘道:「我記得你說過,你發過兩個毒誓,一是保護妹妹平安的生活下去,那麼另一個是為父母復仇麼?」
娜依沒有回話,依舊在擦血,那條原本雪白的毛巾已經變得猩紅刺目。
「抱歉。」林銘道。
「沒有,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今天我恐怕難逃此劫。」
「我確實要抱歉,這巫神聖地是你們部落的禁地吧,畢竟我進來這裡的手段不算光彩,是利用了你。」
娜依道:「你與我素未謀面,你沒有任何義務幫我,至於這巫神聖地,我們的宗族都已經滅亡了,光留著聖地又有什麼用?」
娜依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
提起巫神聖地,林銘心中倒是一直有一個疑問,他問道:「每一個部落都有一座巫神塔麼?」
娜依道:「不是的,據說南疆一共七十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