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武院深處,一幽靜的院落中。
一名身著紫色雍容長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隨意地坐在石凳之上。
在他的面前,一身白衣的火青長老正面帶謙恭地肅然站立。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當初陳最入院考核之時,關注過陳最的那名男子。
「那小子這次試煉怎麼樣?」原本隨意的神情多少有了一點認真,中年男子出聲問道。
「陳最表現的非常不錯,與將軍府的大小姐並列第一名。」雖然態度謙恭,但提到陳最的表現,火青長老還是露出讚賞之色。
「夏凡那個女兒好像叫夏晴晴吧,也還算不錯。」聽到火青長老的話,中年男子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道。
仿佛陳最的表現在他意料之中,中年男子並沒有對陳最的表現多說什麼,反而提到了夏晴晴。
「正是,而且夏晴晴與陳最的關係頗近,這次試煉,之所以他們並列第一,也是因為他們二人是一起組隊的原因。」說著,火青長老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地笑容。
「哦?生死試煉一起組隊,有點意思。」看著火青長老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中年男子也淡笑著說道。
「不過梟武侯的大公子死在了這次試煉中,再加上之前單武侯之子的死,是不是…」話並沒有說完,火青長老便看向中年男子。
「無妨,兩個武侯而已。」絲毫沒有在意火青長老的話,中年男子隨意地說道。
「還有,陳最好像和丞相府的二公子有著一些仇怨,您看?」看著中年男子,火青長老詢問道。
雖然凌天武院外院的一切事物都由火青長老負責,但涉及到中年男子在意的陳最以及權勢滔天的丞相府,火青長老卻是不太敢自己拿主意。
「宇文霸天的二兒子?不必多管,一切按外院的規則便是。」提到丞相府,中年男子略微想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是。」本來火青長老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中年男子一臉隨意地模樣,也沒再多說,乾脆地答應道。
「陳最這次試煉受的傷比較重,九玄丹是不是可以給他服用?」沒再提之前的事,火青長老說道。
「給他服用便是,以後這樣的事不必過來問我。」看著火青長老詢問的模樣,中年男子乾脆地說道。
「知道了,院長如果沒什麼吩咐,那火青便告退了。」聽到中年男子的答覆,火青長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等等,你將這封信送到將軍府。」說著,中年男子將石桌上的一封信件遞給火青長老。
「是,火青告退。」接過書信,火青長老沒再停留,向著院落外走去。
隨著火青長老的離開,中年男子深不見底的眼眸看向皇都中心的方向,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新生宿舍區,陳最的房間中。
夏晴晴坐在圓凳上,眼睛通紅臉色憔悴地看著床榻上昏迷的陳最。
七天來,雖然有武院專門的人員照顧,但夏晴晴卻也幾乎都是守在這裡。
七天前,當夏晴晴處於幾乎絕望的等待中,終於見到陳最從昆天山脈中走出,她一顆飄零的心終於有了著落。
那一刻,夏晴晴那麼開心。
但當陳最倒在自己懷中的時刻,夏晴晴終於注意到陳最身上那恐怖的傷勢。
驚慌之下,夏晴晴想也不想,將她身上那顆救命的九玄丹,立刻放進了陳最口中。
而回來之後,火青長老又給陳最服用了一顆九玄丹,但如今陳最卻依然沒有甦醒的跡象。
雖然火青長老說陳最是因為失血過多,過幾天就會醒來,但只要陳最沒有醒來,看夏晴晴的模樣,她的擔心就絲毫不會減少。
日月交換,星光滿天。
或許因為太過疲勞,不知道什麼時候,夏晴晴一隻手臂抵在床榻邊沿,撐著她憔悴的臉龐睡著了。
只是她那偶爾顫抖的長長睫毛,還有不時輕輕皺起的彎眉,似乎在說明著即使在睡夢中,她的擔心也還沒有褪去。
而處於昏迷中的陳最,手指突然微微地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陳最緊閉的眼睛開始一下一下地抖動起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陳最一直抖動的雙眼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