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把你送過去了。」老頭仍舊笑眯眯的,扔出來一句話卻有炸雷一樣的效果。
益寧立刻坐直了身子,大驚失色:「啥?」
老頭十分滿意這句話造成的效果,愉悅的笑眯了眼:「呵呵,小傢伙,你是我分出來的一個種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可以說是我的兒子。」
臥槽啊,你妹的兒子啊啊啊啊!
益寧被震驚到失語的地步,長大了嘴巴滿臉震驚完全不知道說點兒什麼才能表達他草泥馬奔騰而過的惶恐內心了。
人是群居動物,他們有感情有思維,之所以為人,正是因為除了基本的動物本能之外,他們還有情感。小時候與父母的孺慕之愛,長大後與戀人的□□之愛,有了後代之後,對孩子的傳承之愛,甚至對於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朋友同事,還有一份友誼之愛呢。
益寧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周圍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們,只有一點兒他與他們不同:他沒有一點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哪怕像別的棄嬰那樣的一個襁褓,一身嬰兒小衣,一塊尿布也好,他都沒有。
聽院長說,當年他就是那麼赤條條的出現在孤兒院院長的桌子上,光溜溜的一個嬰兒,院長還納悶,他辦公室門鎖的好好的,也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這嬰兒的家長究竟是怎麼把一個嬌嫩柔軟的孩子給放進去的呢?還一點衣裳都沒有穿,幸虧是夏天,要是冬天還不得凍出個好歹來。
院長本來以為他肯定是像大多數棄嬰那樣,有著某種無法治癒的疾病才會遭到遺棄,可是檢查之後又發現,他完全健康,各項指標都非常正常!這在孤兒院是非常少有的事情。
他就像普通小孩兒那樣長大,在一歲多的時候學會了走路,一歲半到兩歲半之間學會了說話,既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智力障礙,又沒有比其他的小孩兒聰明多少。
可是在他的內心,他不是不好奇的:他的父母是誰?為什麼要拋棄他?
父母之愛的缺失讓他對其他感情的反應也是有點遲鈍,導致他從外表看雖然不顯,但是內心卻很冷漠,能夠真正走到他心裡去的人幾乎沒有。
可是這老頭卻說,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他爹?
「……在哪種意義上?」益寧聽到自己的聲音乾巴巴的。
「我一生只能有兩個種魂,一個就是你,另一個也給了你了。」老頭嘆息道:「你們各自擁有我三分之一的力量,因為孕育你們的關係,我的力量加速削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所以我一定要見見你。」
老頭嘆息只有一瞬,立刻又恢復了笑面彌勒佛的形象:「你很不錯,這一年的時間我都在觀察你,雖然沒有回應過你的感應,但是你卻是最放在心上的。」
益寧被他那種「麻麻最愛你了」的眼光看的渾身不自在,心裡直呼求放過,神什麼的,看著老頭這麼苦逼的模樣也知道,肯定不是一個好差事好麼?
果然,老頭接下來的話讓益寧再也坐不住,強裝出來的平靜表情鬧了個四分五裂:「什麼!讓我幫你照顧這裡的原住民?」
益寧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口氣不善:「不行不行不行,第一,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第二,我沒有這個責任和義務;第三,我根本就是廢材一個,你說事情,我根本就做不到好麼?」
沒等老頭開口,益寧已經噼里啪啦的說起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是守護神,為了偉大的愛民之心分出一個種魂到地球上從小活一遍,為的就是學習他們的生產生活模式,或者說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見鬼的創造力!可是對不起,我竟然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牛逼的身份,地球上小二十年的時間淨顧著吃喝玩樂起來,沒有認真的去記百科全書!」
守護神深邃的綠色眸子暗淡了一下,點點頭:「有些事情不告訴你也是為你著想……」
「送我出去!」益寧已經完全不想跟這老頭廢話了,他心裡很亂,這個地方太壓抑,他不想再呆哪怕一分鐘。
老頭定定的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鐘,就在他考慮著要不要採取點兒什麼暴力行為迫使老頭就範時,老頭揮了揮手,將他送了出來。
山洞裡的祭壇仍舊靜靜的立著,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其他的神使是不是都已經出去了,益寧剛舉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