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怖、殘霜兩師兄弟,雖說修煉了少林絕技鐵布衫,但在蕭元亨這武道先天級別的絕頂高手眼中看來,也不過就是兩隻螻蟻罷了。甚至不必自己動手,直接神念控心,便讓他們自吃苦果,受到應得懲罰了。
反而是那大力金剛功,還算有點看頭。以大昊世界的標準,也算是已經初窺宗師門檻。故此蕭元亨才隨便用了一成力量,以水雲掌試了他一招。可惜到最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對這惡和尚太過高估了。
此時此刻,蕭元亨步出澡堂大門,立刻被幾十名不殺門徒團團包圍。蕭元亨見了他們的打扮,自然立刻便對他們的身份,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若然不殺門徒都只是這等貨色,那麼……又何必再上什麼武當山,報什麼訊,示什麼警?乾乾脆脆,就在這裡出手,把不殺和他那些門徒統統都打殺,不就萬事大吉了麼?
只是出手之前,還要確先認一下,免得搞錯了對象,那就不好了。故此蕭元亨才特意駐步停留,和這群惡和尚多說了幾句話。
聽見蕭元亨直承其實,四周這群不殺門徒,登時群情洶湧。有十幾名身穿黃衣,應該屬於不殺徒孫輩的和尚,更加手提兵器,衝著蕭元亨破口咒罵。一個個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動手的模樣。
那名身穿紅衣,向蕭元亨喝問的和尚,似乎是這群不殺門徒之中領頭的。他面色陰沉,提手虛按,示意眾人少安母躁。隨即沉聲喝問道:「小子,你好大膽,竟敢殺害我們師兄弟。哼,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不?」
蕭元亨淡淡一笑,道:「這個嘛,你們究竟是哪裡鑽出來的牛鬼蛇蛇,我可還真不知道。既然如此說法,看來你們有點門道了。那便速速自報家門吧。」
那紅衣和尚厲聲喝道:「我們是大元朝國師,不殺聖僧的門徒。這次是奉朝廷旨意,要去剿滅反賊的。小子,看你這模樣,多半也並非普通人吧?難道說,是什麼達官顯貴之後?哼,可別以為官府有靠山,就能有恃無恐。膽敢殺害我們的師兄弟,哪管你是二品三品的大官,照樣死路一條!」
「呵呵,原來你們真是不殺的徒弟。」
蕭元亨又是一笑,施施然道:「不過,你們可猜錯了。第一,我在朝廷裡面,並沒有什麼靠山。第二,我也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之後。」
紅衣和尚一怔,隱隱覺得似乎有些不對。追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蕭元亨並不回答,只是把右手一抖。袖中當即飛出一條紅色布帶。他慢條斯理地,當眾挽起自己披散於雙肩的頭髮,就用這條紅色布帶紮好。
雖未開口說話,可是蕭元亨這舉動,早已把身份表達無遺。剎那間,四周那些不殺門徒,一個個紛紛瞪大了雙眼,異口同聲大叫道:「紅巾軍!紅巾軍!他是白蓮教的反賊!」
嚴格說來,紅巾軍未必是白蓮教。比方說徐壽輝。他在天下反元義軍之中,勢力排行第二,僅次於汴梁未被攻破之前的白蓮教大宋龍鳳政權,遠勝朱元璋和張士誠。
徐壽輝麾下的軍隊,和大宋龍鳳政權的軍隊一樣,也扎紅巾,打紅旗。但他並非白蓮教信徒,也從來都不聽從小明王的指揮。
不過,這點區別,只是義軍內部才分得清楚。至於朝廷方面,誰管你那麼多?反正都是反賊就對了。
那名穿紅衣的不殺門徒,先前之所以和蕭元亨說話,無非是害怕這年輕人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自己惹不起而已。
要知道,雖說這和尚口口聲聲,什麼不殺是大元國師,即使二品三品大官也不放在眼裡。但實際上,能夠不把朝廷大官放在眼裡的,也只是不殺自己而已。他座下這些門徒,可沒這個權力。假如得罪了什麼達官顯貴之後,照樣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不過,既然蕭元亨已經表達了自己紅巾軍的身份,那就不要緊了。剎那間,只見這紅衣惡僧面露獰笑,厲聲大喝道:「原來是反賊!那就殺無赦!小的們,起陣。」
說時遲那時快,十八名身穿黃衣的惡和尚,各自手提棍棒,分別越眾而出,或進或退,結成兩個圓圈,分為內外兩層,把蕭元亨團團圍住。看這架勢,不問可知,正是少林寺名滿天下的十八羅漢陣。
十八羅漢陣在武林之中,向來有好大名頭,蕭元亨也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