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段銳早已習慣了這個世界的奇人異士與凶獸靈禽!
這裡的人可能隨手抓一個扔回他原來的世界,都會被稱為超人,他們有的能引發天雷地火,有人能御屍駕獸,還有的憑藉行氣之法,練就一身高強武藝,橫行天下。
而段銳現在只是個跑腿的小龜/公!
「小兔嵬子!你這是要砸老娘的飯碗啊,當年要不是老娘將你這塊炭撿回來,你早就餓死了!還不給那矯情的賤人送進去,誤了老娘的大事兒,拔了你的皮!」
段銳前腳剛邁進堂內,就被這母老虎般的聲音給嚇了大跳,陪上一張笑臉,「乾娘,我砸您的飯碗,那跟砸自己的飯碗有什麼分別?您看這不是剛剛好嗎?」
迎面走來個嬌艷的婦人,穿得紅綠相間,明明生得一副嬌好的容顏,非要穿得這般不倫不類,她正是何媽媽,也是段銳的乾娘。據說是在山道上遇到了渾身漆黑的段銳,她就沒見過這麼丑的嬰孩,好奇之下撿了回來,一養就是十六年。
她來到段銳的面前,指尖在他眉心狠狠戳了下,「下次再讓老娘提心弔膽,就把你賣去對面當男寵!」
雖是玩笑,段銳還是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兒。嘴上連說不敢,將手中那盒從幽香閣帶回的人胭脂交到何媽媽的手中,「您先忙著,我去招呼姑娘們梳洗打扮,準備接客了!」說著拔腿就跑,多一分也不想在她面前久留。
大堂之後,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就是一處四重院,一條青磚步道將四個大院串連了起來,滿院的姑娘們,正在梳洗打扮,熱鬧極了。
段銳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揮手小跑,「煙紅、香華、蓮芝……小爺我回來了!」
段銳把這些姑娘的名字記得比自己親媽的名字都熟,因為他連知己的親媽是誰都不知道。
姑娘們見他一來,跟瘋了似的沖了過來,不施粉黛,依舊如群花綻放。
她們就是花舞人間的活招牌,何媽媽手裡的搖錢樹!
「段小爺回來了,可想死我們了!」
「你這混蛋,給人家帶了什麼禮物啊?」
「禮物給她們,姐姐就要你今夜陪人家一晚!」
眾女嘰嘰嘰喳喳,抱著段銳又摟又親,後者的手也沒閒著,在那**上遊走,過足手癮。
「煙紅,胸又變大了,華芝,這兩日沒少吃吧,腰上有肉咯,胖死你……」段銳笑得開懷,從背下取下行囊,「芷諾的銀釵,花姑的耳環……別搶……都有……都有!啊……誰抓我褲襠,那不是禮物,鬆手……」
每當他送出一樣小玩意兒,就在姑娘的臉蛋上親一下,要麼就湊過去,深深地聞上一口。
這些年來,他就生活在這花叢當中,每年人進人出,見慣群芳,可謂是享盡艷福,憑著前世的三寸不爛之舌,哄得這些苦命女子整日開開心心,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段銳立刻從中門穿到下一座院中,不停招呼著,終於把姑娘們喚了七八。
他經過的所有門,都沒落下,挨著把小東西送了過去,可輪到此刻眼前這廂房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拔腿就想走。
「咿呀!」
房門應聲而開,香風襲來,段銳還沒回過神,就被拖進了房中。
砰,房門緊閉,段銳被推在了門後,一隻手撐在他的臉旁。
他有些氣緊,眼前這個怒容滿面的女子,恨不得把段銳給生吞了。
單論樣貌來講,女子也算是百里挑一。
只見她一身素雅淡黃裳裙,長髮披肩,巴掌大的臉蛋上一雙大眼如似能噴出火來,嘟著櫻桃小口,瞪了段銳半天,才惡狠狠地問道:「說好前天晚上後門見,你去哪兒了?你說過要帶我遠走高飛,難道現在想反悔?」
段銳都快哭了,這已經是半年來不知第幾次被這小辣椒給堵在屋裡了。
稍稍反應慢了一點,啪地就是一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
「別打……有事好說!」段銳雙手合十,叫道:「九姑娘,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答應要帶你遠走高飛,這都是你逼我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真的帶你走,城外四面都是深山老林,被野獸吃了事小,如果你被山裡的匪類劫個色,那不是虧死了?」
「你心疼我,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