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貴族的手抓來,看著不大,可落在姜黎的眼中,卻比他的身體還要龐大數倍,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難以逃脫。
「蘇公子,你過了!」
眼前發生的一切,雖然令上史寅不解,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看著了,必須出手阻止。
身為上官,若是坐視自己的下屬,還是有功的下屬被人擒下,那他以後還有何威信可言?
更重要的是,他是太史寮的人,對方卻是貴族,為太史寮的死對頭。
這種情況下,在太史殿的門口,一個剛剛為太史寮立過功的小史,要是被他們的死對頭貴族子弟,無憑無據的給拿下了,那他們太史寮的顏面何存?傳出去,豈不是會成為笑柄?
上史寅心知,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使得太史寮丟了面子,那他的上司御史大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是故,為公為私,無論出於哪個方面的考慮,上史寅都必須救下姜黎。
這個英俊的貴族青年雖然不凡,有著四境的修為,可在上史寅六境的實力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
也沒見上史寅用力,只是輕輕一揮衣袖,便有一股輕風浮現,裹挾著這個貴族青年,朝著後方飄去。
「蘇公子,且不管我的下屬沒錯,就算他有錯,也該由我太史寮處罰,還輪不到你出手。」
事關太史寮威嚴,哪怕上史寅不願得罪貴族,態度也不得不變得強硬起來,板著臉說道。
「上史寅,你的下屬打傷了我的客人,你難道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嗎?」
「野人就是野人,毫無規矩!」
年輕貴族,也就是蘇公子,面對實力明顯強於他的上史寅,態度非但沒有收斂,反而不加掩飾的嘲諷道。
「蘇公子要是不服,儘管去御史大人那裡告我,看看他會不會為你做主。」
被一個年輕人當面如此羞辱,就算是上史寅極善隱忍,此刻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忍不住一揮衣袖,大步朝著太史殿走去。
就算心中怒火中燒,上史寅也沒有選擇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而是直接拂袖離去。
換作以前,他絕不會這樣。對方敢這麼羞辱他,他不把對方打的三天下不了床,絕不會罷手。
可如今卻不同了,因為他有了兒子。
此時他出手教訓對方,爽是爽了,可之後呢?對方固然拿他沒辦法,可卻有的是辦法整他的兒子。
為兒子計,上史寅選擇了隱忍。
野人與貴族發生衝突,能有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姜黎等人雖然憤怒,可也理解上史寅的選擇。見他離開,連忙跟上。
「事情沒有解決,我看你們誰敢離開。」見姜黎等人離開,立即有數位貴族青年上前威脅道。
要是面對內城史官,他們絕不敢如此,可外城史官,一群野人罷了,也敢得罪他們,真是不知死活。
「我想起來了,你們是為邪神之事而來,既然如此,那事情就簡單多了,我現在懷疑你們與邪神有關,都給我留下來接受調查。」
蘇公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給姜黎等人扣了一頂大帽子。
「什麼與邪神有關,我們分明是抓捕了邪神信徒,乃是有功之人,這次來太史殿,就是來接受御史大人的嘉獎的。」
「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質疑御史大人?」
姜黎可不會任由對方扣帽子,直接反扣了一頂帽子回去。
「沒人質疑你們的功勞,只是與邪神接觸過的人,都有被邪神污染,墮落成邪神眷屬的可能。」
「而你們,都與邪神有過接觸,這次叫你們來,便是為此,看看伱們身上是否有隱患,有無被邪神污染的可能。」
「若是沒有,自然皆大歡喜。若是有,發現的及時,興許還能救你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