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後,許飛二話不說,直接開練。
從他祖上傳下來的八極拳,一直練到劉世貴所教的軍體十六式,這一趟下來,整整花了他一個多小時。
可平常只要練到一半就喘氣連連的他,今天這一趟下來,卻只是鼻尖有些冒汗而已。
依然還意猶未盡的許飛,看到前面有一塊從圍牆上掉落下來的仿古青磚,他立馬從丹田運氣,然後跨步往前一跺。
「咔嚓……」這塊用高分子水泥製成的仿古青磚,立馬就碎成渣。
許飛心裡大喜,好傢夥,昨天那碗價值十幾萬塊的湯還真是值當,不單單把他那缺乏耐力的體質給調理了一番,而且還順帶把他的內力修為給提高了不少。
在此之前,他的內力一直只是在第一層的中上游徘徊,可經過昨晚的那一番折騰之後,他已經能夠確定自己的內力已經達到第一層的巔峰狀態。
也許在過不久,自己的內力就能上升到第二層的境界了,許飛興奮地想道。
當然,許飛心裡也清楚,他的身體之所以有這麼大的改變,那碗價值十幾萬的七彩飛天狸湯固然是關鍵因素,可昨晚劉世貴給他用來泡澡的那包藥材,在其中肯定也起到很大的促進作用。
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那碗湯能值個十幾萬,與之相配套的洗浴藥材,肯定也便宜不到哪裡去。
這老頭,平常也沒見他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也不知道他手頭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好東西。
不過對於想不通的事情,許飛一貫是不會多花費哪怕半分腦子去鑽那牛角尖的。
他噌噌噌地跑上樓洗漱一番之後,便背起書包上學去了。
今天是二八八三年五月二十一日,離高考剛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雖然這輩子很可能上不成大學了,可虎頭蛇尾並不是許飛的風格。
所以許飛打算好好過完這半個月,再全力考好高考,把他的學生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這算是給一直在灌輸各種知識給他的劉世貴一個交代,也算是給他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一個交代。
當然,臨行前,他還不忘猛敲著劉氏電器修理鋪的大門,然後朝二樓大喊道:「老頭,天亮了,趕緊起來尿尿!」
嗯,他報恩的方式就是這麼獨特。
下一刻,一個碩大的花盆直接從二樓砸了下來,許飛趕緊往旁邊一閃,「哐當」一聲,這個花盆被砸了個粉碎。
「小兔崽子,趕緊給我滾蛋……」二樓傳來劉世貴的一陣破罵聲。
「哈哈,我去上學咯,老頭,拜拜了您!」許飛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呵呵,這小子的心態還算不錯,看來他已經從昨天五十九分潛能測試分數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剛才還氣得把花盆砸下樓的劉世貴,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片刻之後,劉世貴拿起放在床頭的天迅通,在聯繫人的名單當中,找出一個許久未打過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喂,老蔡麼……」
「哎呀,你小子競然還沒死?」天訊通的那頭,傳來一個興奮的聲音。
「哈哈,你這個老傢伙都還沒死,我怎麼捨得死……」
而此時,北倫市一中的學生群里,正瘋傳著昨天發生在操場看台上的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流言。
校門口,一個傢伙神神秘秘地和剛碰面的同學說道:「聽說沒,高三二班那個魏曉蔓昨天被人非禮了!」
那同學頓時瞪大眼睛:「還有這事?誰那麼不怕死?難道他就不怕魏曉蔓的那些愛慕者給他一頓飽拳?」
「可不是麼,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我那鐵哥們信誓旦旦地說,那是他親眼看到的。」
另一邊,一個女生飛快地湊到一群女生群里,興奮地說道:「小芳,你們幾個聽說了沒?魏曉蔓昨天在操場上公開和他班上的男生吻上了。」
「嘶……真看不出來,平時看上去很單純的她,竟然這麼放得開,這眼看都快要畢業了,難道他們還想來個夕陽戀麼?」
「切,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魏曉蔓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別看她平時裝得一副白開水似的,私底下還不知道幹過什麼勾當呢。」
「我說大頭,你聽說了沒有,昨天你的女神在操場的看台上